“說到底,還是怨恨我大夏皇室。”
“罷了,朕親自走一趟吧。”
豐老,蕭翦,顧春棠等大臣紛紛開口勸阻。
“陛下,不妥啊,他小小一個項家,就學會對您擺譜了,如果人人都這樣,那以後您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沒錯,這項飛羽實在不知好歹!”蕭翦瞪眼,如虎狼一般。
“再說江北畢竟不在帝都,不安全不說,而且還會開下先例,恐日後被奸人利用。”
秦雲微微一笑,看向衆人,十分有度量道:“諸位,你們可曾聽說過禮賢下士?”
聞言,衆人一怔。
蕭翦對秦雲極為愛戴,畢竟還有一層親戚關系。
直接皺眉道:“可陛下您已經很給面子了,還送去那麼多禮物,這個項飛羽還是不買賬,他以為他是誰?”
秦雲站起身,微微一笑。
“别激動。”
“朕曾經發下誓言,要勵精圖治,好好整理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而項家可以幫朕處理很多江湖事,幾番招安,何樂而不為?”
“别說朕親自去一趟,隻要項家肯效忠大夏,朕就算彎腰道歉又如何?”
他言詞平和,目光誠懇。
一位天子,肚量如此之大,瞬間便折服了在場衆人。
顧春棠眼神泛光:“陛下之肚量,微臣佩服!”
“大夏有如此帝王,何愁不興!”
衆人皆拱手,看着秦雲有一種敬仰,一種發自内心的敬仰,絕非單單因為身份。
即便大夏困難重重,他們亦覺得,黎明在右!
秦雲并未得意,道:“豐老,你跟喜公公去準備出行的事吧,盡量早點抵達項家,住上一夜。”
“盡量不要興師動衆,以免被人惦記。”
“是!”豐老和喜公公領命退去。
這時候,蕭翦也不再阻止,隻覺得自己跟對了人。
他眸子一閃,道:“陛下,臣的斥候在淮州發現了阿樂的蹤迹,這小子有點能耐,剛去就招募了三十多位青年。”
秦雲表情平淡:“這有何難?”
“三十人,跟三千人是兩個概念,并且那三十人是跟他,而不是從軍。”
“你去将斥候撤回來,不管阿樂在淮州搞成了什麼樣子,咱們都不要過問,讓他折騰,讓他碰壁。’
蕭翦跟顧春棠等人對視一眼,眼神皆是有些波瀾。
陛下對自己義子太狠了,真是一點捷徑不給,還派下如此艱巨任務。
“還有什麼事,一并禀告,朕不久後就要去江北,會耽擱一天。”
“......”
吃過午膳。
秦雲馬不停蹄的啟程了。
從皇宮出發,出城走官道,再臨陵江,到江北項家。
沿途戒嚴,安保工作做到極緻,随行就有一千禁軍,三十錦衣衛,一百斥候,且有大量軍隊時常監護。
值得一提的是,這江北項家跟朝天廟,竟隻有二十裡的路程!
秦雲站在船頭,跳望遠方。
江面寒氣缭繞,東風呼嘯,吹動他的發絲,顯得頗為俊朗。
突然!
“誰?!”
“滾出來!”
錦衣衛無名一聲暴喝,響徹冰冷的江面,打破了死寂。
随即。
噔噔噔的腳步聲密集,錦衣衛和禁軍迅速在秦雲面前組成人牆,警惕船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