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停止交談,腳步沉重的去了換了身衣服。
再來到大堂。
風塵仆仆,盔甲染皿的二位大将已經就位。
“拜見陛下!”
“兒臣,救駕來遲。”
“卑職,救駕來遲。”
秦雲上前扶起二人,擠出一抹笑容:“什麼救駕來遲,你們都是好樣的,拖住了西涼的所有軍隊。”
“朕獎賞還來不及呢。”
二人不敢領賞,很是嚴肅。
因為來的時候,看見了連順勳王都被處罰軍仗。
“說說吧,戰況如何,西涼可有大行動?”秦雲坐下問道。
穆樂拱手道;“義父,兒臣殲敵三千,不敢深追,所以沒有太大的收獲。”
李牧也道:“陛下,末将殲敵兩千,同樣收到您的命令,追了一些路,搶了一些辎重後就沒追了。”
“至于西涼,沒有再派兵出來。”
“函谷關的戰事,讓他們有些畏懼,處于高度戒備之中。”
秦雲點頭;“嗯做的不錯。”
“這張契約,李将軍你拿着,去西涼城頭收賬!”
李牧一愣,收賬?
他接過一看,頓時驚詫,仗都打成這個樣子了,王敏還欠陛下三萬頭戰馬?
“記住了,西涼若是不給這三萬頭戰馬,就給朕在城牆下罵,罵到他們狗皿淋頭,祖墳冒青煙!”
“最好讓西涼軍隊忍不住出城迎戰!”
“一旦出城,就打!”
李牧重重點頭:“陛下,末将明白了,這就去收賬。”
他很快走了,幹勁十足。
草原會戰隻不過是虛晃一槍,都不算真正的仗。
但或許,随着函谷關和談破裂,全面戰争要爆發了。
“義父,那兒臣呢?”穆樂雙眼放光的問道。
“不如讓兒臣帶領神機營,再次奇襲西涼吧,先将他們的門戶盤城攻破,沒了王敏,他們就沒了主心骨!”
看着好戰的他,秦雲無奈一笑。
“王敏跑了。”
穆樂眸子睜大,驚詫道:“跑了?”
“怎麼跑的,難不成還有軍隊救她?”
秦雲歎息:“算是不翼而飛吧,朕會調查。”
“你暫時就跟着朕,不要亂跑了,西涼邊境上有江南府兵跟鎮北軍看着,出不了事。”
穆樂點點頭,而後猛然反應過來。
不由一凜,難道順勳王就因為這事被處罰的?
“那義父......西涼還打嗎?”他試探問道。
秦雲眯眼:“先等等,等朕調查完王敏離奇逃走的事再說。”
“順便看看王敏下一步會怎麼走。”
“剛剛紮紮哈爾部落也來信了,說九大部落最近在騷動!”
他若有深意道:“朕要收複西涼,不僅僅是雙方的事,這其中的利益關系,牽扯太多。”
穆樂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
一個多時辰後。
秦雲來到了順勳王的住處。
一百軍仗,即便鐵人都扛不住,秦賜被打的皮開肉綻,擡回了房。
司徒氏正在給他上藥。
看見秦雲來了,所有人下跪行禮。
順勳王秦賜亦是掙紮着要爬下來,但被秦雲阻止:“行了,受傷就不用行禮了。”
秦賜臉色蒼白,苦笑一下:“多謝皇兄。”
随後看向屋子裡的近臣和家人。
“所有人下去,陛下找本王,有要事相談。”
一屋子的人陸陸續續退走。
秦雲深深看了一眼司徒氏,對于秦賜被罰,她沒哭沒鬧,也做了一個妻子該做的一切,但也僅此而已。
似乎......
貌合神離這四個字,适用于二人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