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重要的話,還是簡明扼要的說吧。”
冷淡的聲音,如一把尖刀,插在窦姬的兇口,讓她疼極了。
她一個踉跄險些跌倒,發髻的金簪吊墜搖曳不止,臉色蒼白:“老九,你究竟是怎麼了?”
“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夠了!!!”
秦淵忽然情緒爆發,轉身過來,雙眼彌補皿絲,極其猙獰。
他怒吼道:“陪我那皇兄睡覺,也是為了本王嗎?!”
“你是不是還想給他生個龍子,一腳踢開本王,扶持你的新兒子上位?!”
“你這不知羞恥的東西,焉能稱本王母妃?本王母妃早在多年前病逝了,她叫馮氏!”
秦淵話說的很毒,絲毫沒有留情面,更忘記了這些年如果不是面前這一位的幫助,他根本不可能有那麼一幫勢力和黨羽。
甚至,他将從秦雲那受的氣,全部以怒罵的形式發洩在了窦姬身上。
啪!
窦姬太妃氣的嬌軀顫抖,一個耳光給秦淵扇了上去,打的聲音極為清脆。
她咬住紅唇,梨花帶雨,手指着秦淵發抖:“你這個逆子!哀家為了你在皇宮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嗎?”
“你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你連畜生都不如!”
秦淵被扇耳光,眼中先是閃爍過一道殺機。
但随即消失,看向窦姬,發現她被氣的臉蛋蒼白,心中又是一陣後悔。
閣樓的氣氛極其壓抑,讓人難以呼吸。
良久。
秦淵松開捏緊的拳頭,強制自己冷靜:“母妃,抱歉,兒臣一時沖動。”
窦姬很生氣,但終究是母性光輝将她淹沒。
風韻的臉蛋浮現一絲哀愁,擺了擺手,坐到一張椅子上:“罷了,哀家不怪你,這件事跟你想的不一樣。”
“今天事出緊急,哀家不跟你多說這個,總之,哀家不是你想的那樣。”
聞言,秦淵指甲深入皿肉,但沒有說話。
他隻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面前這個母妃早就是秦雲的女人了!
但窦姬還有利用的餘地,對于他而言,能夠成就皇圖霸業,一切皆可利用,包括他的生母。
“哀家問你,你是不是夥同西涼大都督,司馬徒,聯手反陛下?”窦姬話鋒一轉,忽然問道,顯得十分嚴肅。
秦淵深吸一口氣,淡淡解釋:“沒有!此事說來話長,你久居宮中,對很多事都不了解。”
“沒有?!”
窦姬的一顆心提了起來,擔心道:“哀家在千福宮就聽說了,西涼大都督上信,說要請陛下替你跟他女兒完婚!”
“那又怎樣?”秦淵依舊冷淡。
窦姬黛眉緊蹙,擔心道:“你糊塗!”
“你是王爺,而且現在正是敏感時期,你竟然聯手西涼大都督,提出聯姻的請求,你跟司馬徒這不是找死嗎?”
“信封一呈上去,就等同于是示威,挑釁陛下!”
“你覺得陛下可以答應這種要求麼?隻會加深對你的猜忌和不滿!”
秦淵冷笑,一口一個陛下叫的好親熱!
面前的窦姬完全不知道自己擔憂的老九,會這麼想她。
還在極力勸解:“老九,你聽哀家一言,趁着陛下沒有龍顔大怒,趕緊求見陛下,拒絕了和西涼大都督女兒的聯姻。”
“這樣一來,陛下也隻是猜忌你,宗正寺也是查不出什麼的。”
秦淵眸子陰沉,古井無波。
淡淡道:“他處理不了本王的,現在為難的是他秦雲,沒有鐵證,他也就隻能裝模做樣的吓唬一下本王罷了。”
“他龍顔大怒,你怕,可本王不怕。”
那決絕的态度,讓窦姬太妃感到可怕。
瞪大美眸,久久無言。
最後面色複雜,猶豫道:“老九,現在的皇帝已經不是以前的皇帝了,哀家已經被他發現,他不動手,隻不過是想要釣你出來。”
“你現在如此,就是中了他的圈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