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樹下已經站了五六個保镖,有夜北枭的,也有江家的。
他們一起伸出雙手,托出了從樹上直挺挺摔下來的江南曦,并快速地給她扯掉了脖子上的繩套,把她平放在草地上。
夜北枭從樹上跳下來,顧不得自己已經擡不起來的胳膊,連忙跑到江南曦身邊,用一隻手,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急切地問道:“江南曦,你怎麼樣?”
他看到她的手指已經青紫青紫的,脖子上也有一道青紫的勒痕,眼眸立刻眯了起來。
他擡頭對自己的一個保镖說:“劉钊,那兩個人,我不想再看到!”
劉钊點頭:“是,夜總。”
他招手叫了兩個保镖,轉身朝從樹上摔下來的男人而去。
江南曦大口喘息着,足有一分鐘,呼吸才順暢了。
她仰頭望着夜北枭,嘴角露出了微笑:“阿枭,謝謝你!”
還好他來得及時,否則,她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就算是他把她忘了,又怎麼樣呢,他還是可以為她拼命的,這就夠了!
夜北枭低頭親親她的額頭,低喃道:“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他萬分愧疚,她本不應該趟這譚渾水的,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跳了進來。
江南曦搖搖頭,“我沒事。”
她從他的懷裡坐起來,才蓦地發現他的肩頭全是鮮皿,把他的袖管都浸透了,順着衣袖往下淌着皿。
她大驚:“阿枭,你受傷了?”
她二話不說,就把夜北枭的外套扒了下來,并脫下了襯衫的一個袖子,才發現他的胳膊被穿了一個洞。
她立刻取出銀針,為夜北枭止皿,“你這傷口必須縫合,走,我們去前面的門診!”
夜北枭卻搖搖頭說:“不行,蘭舒被他們抓了,我必須把她救出來,你先幫我包紮下吧!”
“你先去縫合傷口,這邊有我呢!如果感染破傷風,就麻煩了。”
她話音未落,房子的門一開,羅比站在了門口,沖着夜北枭一呲牙,笑道:“枭,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再次見面!”
夜北枭從地上站起來,冷聲道:“你這個M國鼠,終于肯露面了?”
江南曦見此情景,知道夜北枭離不開了,就隻好把他的襯衫撕開,先把他的傷口包紮了。
還好夜北枭裡面還穿着一件白色的緊身工字背心,不然他就要光膀子了,那形象還實在有點損他的形象。
羅比哈哈一笑:“枭,我們還是可以坐下來談談的。”
夜北枭邁步向前,他的保镖連忙跟上。
他冷聲道:“好啊,你想怎麼談?”
羅比道:“我控股夜氏,然後夜氏的技術和我資源共享,同時把海外公司的經營權,全權交給我。”
夜北枭冷笑一聲:“然後呢?”
羅比哈哈一笑道:“然後,我就把你的妹妹妹夫,交給你。怎麼樣,這筆買賣很劃算吧?”
此刻在房間裡,夜蘭舒被綁着手腳,被扔在地上,高偉庭也被綁着手腳,坐在輪椅上。
夜蘭舒剛才急于見到高偉庭,不停保镖的勸阻,執意下車。
然而他們剛下車,就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兩隻黑猩猩似的黑衣,把保镖都打暈了,把她給抓進了房間,她就看到了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高偉庭。
她看着他消瘦的臉頰,瞬間淚流滿面。
她抽泣道:“你為什麼要瞞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