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曦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抵觸,但是也沒有拒絕,吃着夜非帶來的早餐,穿了他送來的衣服。
不得不說,夜非很會做事,給江南曦帶來的衣服很合她的心。
白色真絲襯衫,下面配黑色闊腿褲,這樣就不會妨礙到她腿上的傷口。
吃完飯,江南曦就到了江南晨的房間,依然堅持給他做治療。
夜北枭也沒有走,就坐在椅子上,抱着筆記本辦公。
江南曦也不管他,隻是看着江南晨有些難受。
她一邊給他做治療,一邊絮絮叨叨地和他說話:“哥,你說爸爸怎麼變成那樣了?我幾乎認不出來了!......我記憶裡,他不是那樣的,他還是很高大的,慈愛的......哥,他也病了,我都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哥,你快點醒過來好嗎,我怕我一個人承受不住......”
她最害怕的就是面對親人的離去,那種被抛棄被放手的恐懼,那種對死亡的無助和無力,她已經體會了太多,真的不想經曆了!
她甯願一無所有,也想要他們好好地活着!
夜北枭望着悲傷欲泣的江南曦,無比心疼。
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特别無助而茫然的小女孩,所有面對他時的倔強和鋒芒,蕩然無存。
他這時候才知道,她其實并不像她表現得那樣堅強。
她對他所有的拒絕和無情,不過是她自我保護的盔甲而已。
這像極了他當年,在媽媽離世時候的情景。無助,彷徨,憤怒,卻又無法發洩!
所以,他和江南曦其實是一類人,都是在用無情保護着自己。
也許他們收起了彼此的硬刺,才能溫暖相依。
他攥緊了拳頭,相信那一天終将會到來。
他放下筆記本,走到病床邊,對着昏迷的江南晨說道:“喂,我說,你也該醒醒了,不然她和我結婚的時候,可沒有人牽着她的手,走紅毯啊!如果你想讓她被笑話,娘家沒人,你就繼續睡......”
“喂,夜北枭,你胡說什麼?哪來的結婚和紅毯,我又沒說要和你結婚!”江南曦簡直要氣死了,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就想到結婚了?況且,你确定要對我哥這麼說話?
“難道你還能嫁給别人?”夜北枭說得理所當然。
“你......”江南曦被氣得語結,他怎麼這麼大的臉啊?
“那不算,又不是真的!”
夜北枭卻邪魅一笑:“這麼說,你很想來真的?我沒問題,随時奉陪!”
江南曦踹他一腳:“你去死!”
夜北枭沒有躲,被她踹在小腿上,他卻伸手抹抹她的臉,語氣輕柔地說道:“不傷心了?多大點事啊,有我呢!”
江南曦愣住,原來他隻是在逗她開心啊。
她又瞪他一眼,那眼神裡,卻沒有了殺傷力。
她仰着臉,望着夜北枭:“我想去見我爸,如果可能,我想把他接過來!”
她不能讓那老頭,在那對狼子野心的母子手裡。
但是她也明白,如果她自己去,那對母子絕對不會輕易把那老頭交出來,所以,她這次必須借助夜北枭的幫助,這樣能更快地解決事情。
夜北枭一笑,臉上現出萬道光華。
他捏捏她的臉頰:“你這個笨蛋,終于知道借助我的勢力了!很榮幸,為你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