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私人醫生的人,必定是有深厚的醫學知識,還有一段時間的從醫經驗,而且在業内口碑良好。這類人雖然不在醫院坐班,但是還是要受醫學界的行業規範約束的,也不能胡作非為。
江南曦也查過楊亭的經曆,他是國内醫科大學畢業,又到國外深造多年,又回到國内,在醫院從事了近十年的職業生涯。因為不再适應高強度的工作,才轉做私人醫生。
因此,他很愛惜自己的聲譽的。
所以,江南曦說要起訴他,楊亭就先慌了。
但是楊亭也不是那麼容易被吓住的,他短暫的慌亂之後,就冷靜下來。
他對江南曦說道:“江小姐,你别激動,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聽我說,雖然這處方看着是我的筆迹,但是很有可能是模仿的。我從沒有開過這樣的處方,就算是在法官面前,我也可以問心無愧!至于這張皿液檢查報告,我隻能說,我從來沒有給董事長開過,這麼大劑量的肼苯哒嗪!”
江南曦抓過那張處方,和檢測報告,再次拍在桌子上,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着楊亭,眼眸如兩道冰箭,逼視着他:“楊醫生,在證據面前,你任何的解釋,都是掩飾你的心虛!就算這藥沒有經過你的手,你做為我爸的私人醫生,也難逃渎職之罪!你對我爸的病發,負有全責!你既然不對我說實話,那我就隻好向衛生監督管理局舉報,并向法院起訴!你就等着收法院的傳票吧!”
她說完,把那三瓶藥,和處方以及檢查報告,都塞進了自己的包裡,轉身就走。
楊亭連忙站起身,急切地說道:“江小姐,等一下!”
江南曦頓住腳步,冷臉看着他:“你還有什麼話說?”
楊亭連忙說:“董事長發生這樣的事,我也很抱歉。我承認,我給董事長開過肼苯哒嗪。你也知道,這種藥,對擴張皿管效果很好。也許是夫人,或者傭人,不懂用量,才導緻董事長服用超量,所以,與我沒有關系!”
江南曦冷笑着看着他:“你這麼拙劣的理由,你覺得我會信?反而,你這說法,讓我更加相信,這件事與你絕對脫不了幹系。因為我可聽說,你和我那個後媽,可是不清不楚的......”
楊亭的臉,瞬間就白了:“江小姐,話可不敢亂說!”
江南曦逼視着他:“我有沒有亂說,你心裡最明白!”她說着,向他靠近一步,低聲道:“你現在隻有兩條路,要麼告訴我,我爸爸發病的原因,要麼我隻能訴之于法律!”
楊亭望着江南曦,心裡在打顫,臉上卻強自保持鎮靜:“如果江小姐執意不相信我,你去告我好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好,你最好在法庭上,也能這樣強硬!”
江南曦說完,帶着祁澤,離開了茶社。
她此次找楊亭,也隻是震懾一下他。她知道,即便自己要告他,也隻有那張檢測報告做為證據,但是卻不足以打敗楊亭。
但是他的态度,讓江南曦覺得,他也許會給自己帶來一個驚喜!
因此,她一上車,就對祁澤說:“我們去找下楚延律師!”
很快,兩個人到了楚延的律師所,見到了楚延。
江南曦說明自己的來意,讓他做為江南曦的律師,向楊亭發送了律師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