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咱們這離京城隻有二十裡地,莫非還有人敢在天子腳下對本國公出手?”唐忠甯說着,拍了拍楊順的肩膀:“不必擔心,再說了,我之前回京城,有時候連你也沒有帶,不也平平安安的?”
楊順聽了自家國公爺的話後,覺得也有道理,便不再多言了。
第二日天不亮,唐忠甯便帶着楊順往京城去了。
用唐忠甯的話說,他要先進宮給皇帝請安,再回府探望他家母親,所以要早些啟程。
......
靖王府裡,齊宥剛剛用完早膳,他輕腳輕手進了寝屋,從床幔中間的縫隙偷偷往榻上看了一眼。
天已經大亮了,不過因為有輕紗遮着窗戶,所以屋裡并不算太亮。
齊宥見自家王妃和兒子躺在榻上睡得正香,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正打算轉身離開,葉珍珍卻打了個哈欠醒來了。
“王爺,什麼時辰了?”葉珍珍有些迷糊的問道。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卯時尚未過去,你再睡會兒。”齊宥上前握住葉珍珍的手,柔聲說道。
“嗯。”葉珍珍眯着眼睛看了齊宥一眼,又閉上眼睛,打算再睡一會兒。
她有孕在身,怎麼睡都覺得不夠。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
“王爺。”
四喜的聲音從外間傳了進來,雖然很輕,但齊宥和葉珍珍都聽見了。
“你先睡,我出去瞧瞧。”齊宥在葉珍珍臉上輕輕一吻,這才起身出去了。
“何事?”齊宥拽着四喜到了院子裡,低聲問道。
他不想打擾葉珍珍歇息,這裡說話剛剛好,離得遠。
“啟禀王爺,甯國公在回京城的路上遇刺,他雖武功高強,把刺客們斬殺大半,可自己也受了重傷,腹部被切開了一大的口子,皿流如注。”四喜連忙禀道。
齊宥聽了之後眉頭緊皺。
唐忠甯也太沒用了些,他昨夜不是派人送了密信給他,讓他小心一些嗎?
哪怕為了請君入甕,也該安排一些人手接應啊。
“人還活着嗎?他此時在何處?”齊宥皺眉問道。
“回王爺的話,人還活着,被他身邊的護衛送回了甯國公府,此事已經驚動了皇上,皇上派太醫前往甯國公府,給甯國公治傷。”四喜說着,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低聲道:“皇上請王爺立即進宮。”
“嗯。”齊宥應了一聲,這才出了王府,騎馬直奔皇宮而去。
他到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今日沒有大朝會,皇帝隻需召見内閣重臣商議大事即可。
當然了,自從齊宥幫着批閱奏折沒多久,每日的小朝會,便落到了他頭上。
他家父皇一般都會等到天大亮了才起身。
不過今日例外。
因為唐忠甯遇刺的時候,離京城不到十裡地。
這可是在天子腳下。
而且唐忠甯身為國公,又執掌着神鋒衛,身份非同一般,所以此事很快便禀報到了皇帝這兒。
“拜見父皇。”齊宥沖着皇帝行了大禮。
“唐忠甯遇刺,那些刺客雖然都死了,不過屍身還在,朕已經吩咐洪晃帶着大理寺的人去查了。”皇帝說到此,臉色一沉:“此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唐忠甯可是朝廷重臣,有人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刺他,這是在挑釁朕,挑釁我大康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