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堯看着躺在榻上睡的正熟的陳妍光,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已經好幾日沒有回府了,今日好不容易沐休,媳婦兒又在自己跟前兒,他自然有了别樣的心思。
不過,見陳妍光睡得這樣熟,他又舍不得把她吵醒。
強行将心中那些旖旎的念頭壓下去後,方繼堯躺到了陳妍光身邊。
他這幾日其也累得夠嗆,如今松懈下來,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郡主......郡主......”
“侯爺......侯爺......”
方繼堯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帳外傳來了喊聲。
躺在他身邊的陳妍光翻了個身,嘟囔了兩句,似乎要起身了。
“你睡吧,我去。”方繼堯雖然不想動彈,但還是撐着身子起來了。
他披了件衣裳到了外間。
“侯爺。”霜花福了福身,低聲道:“啟禀侯爺,馬老夫人又犯病了,馬夫人派人過來請咱們郡主去一趟。”
霜花明顯是急匆匆起身的,發髻都沒有整理好。
“馬老夫人犯病了,來請你家郡主作甚?”方繼堯打了個哈欠問道。
此時的他,還有些不大清醒。
“馬夫人說了,我們家郡主是侯府裡的當家人,他們來者是客,馬老夫人病了,自然要告知我們郡主,請郡主過去瞧瞧。”霜花困得不行,一邊掐着自己的胳膊,讓自己保持清醒,一邊說道。
“這幾日都是如此?”方繼堯皺眉問道。
“是。”霜花連忙颔首:“邕王造反那晚,我們家郡主急得一夜未睡,雙眼熬的通紅,既擔心皇上和靖王、靖王妃他們的安危,又擔心侯爺您會受牽連,更怕邕王會赢,怕威遠侯府毀于一旦......後來得知邕王敗了,郡主雖然放心了,可這幾日也睡得不好,偏偏馬老夫人連着幾日犯病,馬夫人半夜派人來請郡主,所以......”
方繼堯聽了之後瞬間清醒了。
怪不得他家妍光瞧着十分憔悴,從靖王府回來的路上就在馬車裡睡着了,原來是有人故意折騰她。
方繼堯可不傻。
他那位表嬸嬸根本不用每天半夜都派人過來請陳妍光去。
可她偏偏這麼做了。
不是故意針對又是什麼?
是誰給她那麼大的膽子,寄人籬下還敢給主人使絆子?
“還有......”霜花忍不住開了口。
“還有什麼?”方繼堯沉着臉問道。
“您的那位舅祖母馬老夫人,總在咱們家老夫人跟前說,要讓媳婦站規矩,侯爺又不是不知道,侯府裡根本就沒有媳婦兒,隻有咱們家郡主一個孫媳婦兒。”霜花一臉激動的說道。
“我祖母讓妍光站規矩了?”方繼堯緊握拳頭問道。
“這倒沒有,老夫人對我們郡主很好的,可馬老夫人成日裡念叨,老夫人對這位馬老夫人又很好,指不定哪天就聽她的話了。”霜花撇了撇嘴說道。
當然了,她們家郡主也不是好欺負的,這幾日也曾怼了那位馬夫人幾句。
郡主今兒一早特意交代了,如果夜裡馬夫人再派人過來,就當不知道,不用叫醒她。
霜花卻過來喊人了。
當然了,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