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交給别人來試。”齊宥沉聲說道。
兒子已經昏迷不醒了,若葉珍珍再出事兒,他該怎麼辦?
這個後果,他承受不了。
葉珍珍聽了之後微微一愣,随即搖了搖頭道:“别人嘗了沒用,我是大夫,隻有我自己嘗了才有效果,王爺怕是不知道,小時候外祖母為了訓練我,很多草藥都讓我親自嘗過,有些東西也是有毒的,隻是毒性不大,加之每日都服用師祖留下來的特殊方子熬制成的藥清除毒性,久而久之,我身體抵抗毒性的能力比别人強多了。”
齊宥聞言本想說些什麼,葉珍珍卻握住他的手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開玩笑,兒子還等着我救呢,我心裡有數。”
齊宥心裡雖然擔心,卻又無可奈何。
葉珍珍隻是嘗了一點點,并沒有任何的不适。
“這東西,或許需要一定的時間才會起效。”葉珍珍皺了皺眉道。
“你小心些,不能再嘗了。”齊宥連忙說道。
“嗯,你放心,我不會再碰了。”葉珍珍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四喜快步走了進來,恭聲道:“啟禀王爺、王妃,大理寺卿洪大人來了,奴才把他請到正廳了。”
“珍珍,孩子就交給你了,我讓大理寺清洪晃過來了,畢竟出了命案,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咱們分兩頭行動,不管哪邊有了線索,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都能盡早知道是誰下的手,這樣就可以救孩子了。”齊宥看着葉珍珍,低聲說道。
“好。”葉珍珍點了點頭。
她迫切的想知道,惇兒為何昏迷不醒,想知道這瓷瓶裡的水到底是什麼,也好想出法子,把孩子救醒。
但葉珍珍也知道,這并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事兒,她得一點點慢慢查驗,慢慢的嘗試。
萬幸的是,因為有培元丹,孩子還能熬一個月,她有一個月的時間去救兒子。
至于王爺,有大理寺卿幫着查案,或許他們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的兇手,自然也知道他們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隻有對症下藥,兒子才能盡快蘇醒。
現在放在葉珍珍面前最大的難題就是,她根本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也不知道這瓷瓶裡的水到底是什麼,所以無法對症下藥。
齊宥快步走到床榻邊,伸手摸了摸兒子柔嫩的小臉蛋兒,才去正廳見洪晃了。
大理寺卿洪晃還很年輕,今年不過二十五歲便是正三品的大員,前途不可限量。
他年僅十八歲就中了進士,因為家境貧寒,沒有任何依靠,未選擇留在翰林院,而是選擇外放做了個邊垂小縣的縣令。
三年後考績,原本窮困無比的小縣一片欣欣向榮,老百姓們安居樂業,完全擺脫了過去的窮困潦倒,最讓人感到詫異的是,這洪晃不僅治理一方頗為得力,經過他手的,連一件冤假錯案也沒有,受到了老百姓的推崇和愛戴。
正因為如此,他考績時得了個優,從邊陲小縣升到了南邊一處大縣城做縣令,三年後考績,依舊是優。
齊宥之前本來就管着吏部,對朝廷這些官員們十分熟悉,哪怕是外放的小官,隻要足夠出色,也會入他的眼。
去年年初,在齊宥舉薦下,洪晃回到了京城,入大理寺做一名少卿,官居正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