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宥不僅沒有來赴宴,也沒有進宮批閱奏折,我派去盯着他的人來回話,說他們夫婦二人前兒個夜裡去了若虛觀,昨日快到午時了才回來,雖然靖王府的奴才們口風很緊,但有些消息還是打聽得到。”齊新說着,臉上露出了笑容:“二姐姐肯定還不知道呢,齊宥的兒子要完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二公主有些吃驚的問道。
“就字面上的意思啊,他兒子身中劇毒,命不久矣,說不定已經死了,隻是他們夫婦不肯接受,一直秘而不宣罷了。”齊新笑道。
“是你幹的?”二公主顫聲問道。
齊新聞言險些一口氣上不了,過了好一會才道:“在二姐姐心裡,我就這麼狠毒嗎?哪怕我巴不得那孩子沒了,也不可能親自動手的,那小崽子可是父皇的命根子,我可不想找死,這次我沒有動手,也沒有讓手底下的人動手,大概是那個小兔崽子命薄吧。”
二公主聞言立即把孩子交給了齊新,低聲道:“你先抱着孩子,我去一趟靖王府。”
“二姐姐别去了,靖王府這幾日都閉門謝客,今兒個一大早,我特地繞道去了一趟,被拒之門外了。”齊新說着,輕輕哄了哄懷裡的兒子,笑道:“兒子啊兒子,你可真是有福氣,才出生幾日,你最大的對手就死了,從今往後,你就是皇長孫了,頭上有胎記又如何?以後你的命貴不可言,一輩子榮華富貴不愁。”
二公主聽了齊新的話後,氣的臉都變了:“這樣的話你别在孩子面前說,若是傳到了父皇耳朵裡,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這不是和二姐姐說說嘛,又不和旁人說,二姐姐是不會害我的。”齊新笑道。
二公主聽了之後,又生氣,又有些無奈。
“等孩子滿月之後,趕緊抱走吧,你的事兒我不想管,我也不想聽了,我最近身子不适,要好好養病。”二公主皺眉說道。
齊新聞言本來還想說些什麼,最終忍住了。
他又逗了逗孩子,過了一會兒才笑道:“二姐姐,明日我要抱孩子進宮去拜見父皇,請父皇給孩子賜名。”
“你瘋了,天那麼冷,孩子才出生幾日,你要抱進宮去,路上凍壞了怎麼辦?還有......孩子這麼小,父皇怎麼可能賜名?我勸你還是别去了。”二公主有些急切道。
“二姐姐别擔心,即便孩子太小,不能賜名,也可以先請父皇他老人家給孩子賜個小名。”齊新說着,臉上露出了笑容:“如果惇兒已經死了,那我的兒子就是父皇唯一的孫兒,這種時候,父皇看見我這寶貝兒子,心裡肯定十分安慰,起碼江山社稷還是後繼有人的,外頭天兒雖然冷,可我又不會讓孩子吹到冷風,不會生病的,二姐姐放心便是。”
二公主見他那麼執拗,知道自己勸阻不了,也就不說什麼了。
她再心疼有什麼用?
人家當爹的都不心疼,她何必趕着去生悶氣?
“皓月和明月可好些了?昨兒個我讓你帶的補品,你給她們了嗎?”二公主低聲問道。
齊新聞言一怔,随即笑道:“我讓人送過去了,她們出了水痘,會過給人的,我這幾日時常來看兒子,就不能去看她們了,免得把病氣過給我的寶貝兒子。”
二公主聽了之後,擡腳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