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姐姐呵斥怒罵,齊芸姿心裡又氣又急,忍不住高聲說道:“姐姐你變了,齊雲思她們幾個不過是庶女罷了,從前你也說過的,不用在意她們幾個,我現在隻是打了齊雲思一巴掌,姐姐居然罵我,在姐姐心裡,難道我還比不上她們嗎?”
齊芸素聽自家妹妹這麼說,小臉一陣紅一陣白。
不是她變了,而是自家妹妹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你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你當然比她們重要無數倍,可不管怎麼說,她們也是我們的姐妹,更何況我們還有需要仰仗袁姨娘的地方,你欺負了齊雲思,袁姨娘因此和我們離了心,王府那些産業......”
“說到底,姐姐擔心的還是咱們王府那些家當,袁姨娘不過是個侍妾,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中飽私囊。”齊芸姿瞪大眼睛說道。
“即便她不敢中飽私囊,卻可以陽奉陰違,從前咱們一年可以入賬幾千兩銀子,以後可能隻有從前的一半。”齊芸素說着緊緊皺眉:“即便不會少,也不會再比從前多了。”
今年十歲的她,已經在跟着皇祖父派來的教習嬷嬷學習管家和管賬了。
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的,像她們這樣的貴女,雖不缺人幫着她們管家,但該會的總得會,才不至于被手底下的奴才們糊弄。
有些事兒妹妹不懂,但是她懂。
“姐姐若是擔心,換個人管着王府那些産業即可。”齊芸姿說着,腦子裡靈光一閃,大聲道:“就讓我乳母的長子去管吧,我總聽乳母說,她的長子是個能幹的,雖隻是王府的一個管事,卻頗受袁姨娘器重,他二十好幾的人了,難道還比不上袁姨娘一個女人?”
袁姨娘年紀也不大,二十多歲而已。
當然了,她們的父親齊鎮從前是太子,能進宮給太子做侍妾的人,那也是出身不低的。
就拿袁姨娘來說,那也是官家女兒,袁姨娘的父親官職雖不高,但她也是家中的嫡女,不然......哪裡有本事管着整個王府。
齊芸姿的乳母張嬷嬷剛剛出來就聽到了這番話。
她原本是來勸說自家郡主,不要和長姐置氣,此時卻有些激動了。
她兒子若能管着王府的庶務,以後可就什麼都不愁了。
“多謝郡主。”張嬷嬷連忙下跪磕頭。
“嬷嬷快起來吧,你對我忠心耿耿,你的兒子又是個得用的,想來姐姐也不會拒絕。”齊芸姿笑着說道。
隻要袁姨娘沒用了,那姐姐就不會插手她和那些庶女們之間的事兒了。
“芸姿,此事非同小可,還得等皇祖父他老人家回來後再做定奪。”齊芸素說着皺了皺眉:“袁姨娘管着咱們安王府的庶務,是皇後娘娘當初定下的,皇祖父也覺得她是個可用之人,我沒資格換人。”
“怎麼就沒資格換人了?皇祖父說過了,安王府的一切都是我們姐妹的,莫非姐姐......是想把這個好處給楊嬷嬷的兒子?也對,楊嬷嬷是姐姐的乳母,姐姐一向偏心她。”齊芸姿看了自己的乳母張嬷嬷一眼後,轉過頭對齊芸素說道。
一旁的楊嬷嬷聽了之後,氣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福了福身道:“啟禀郡主,袁姨娘再怎麼說也是很早就在宮裡服侍王爺的人,又得了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吩咐,算是王府的半個主子了,她現在管着王府的那些家産和生意,理所應當,奴婢的兒子再怎麼好,那也隻是奴才,沒那個資格插手王府的庶務。”
她兒子該做什麼,由郡主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