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妃妹妹來了,快坐。”宸貴妃笑着站起身來:“為了不讓人懷疑,我就沒出去迎接妹妹你,之前我不知道妹妹要來,不然我們就等着妹妹一塊兒用膳了,幸虧咱們才剛剛動筷子,妹妹快坐下來一塊兒用晚膳。”
“拜見惜娘娘。”齊宥也站起身作揖行禮。
惜妃深吸一口氣,笑着點了點頭,過去坐下了。
隻要齊宥沒事就好,她家女兒也不用守活寡了。
“宥兒沒事吧?”惜妃轉過頭看着齊宥,柔聲問道。
“幸虧有珍珍,所以保住了命,隻是......餘毒未清,偶爾有些頭疼。”齊宥笑着回道。
他雖然時不時還有些頭疼,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齊宥能感覺到,自己頭疼的頻率越來越低,一開始特别疼,現在慢慢的也沒那麼疼了。
否則,他也不可能起身陪着她們一塊用晚膳。
“那就好。”惜妃徹底松了口氣。
衆人正用着晚膳,突然有人禀報,說康和郡主陳妍光到了。
齊宥聞言一臉無奈,他本來想陪着大家用膳的,如今陳妍光來了,他隻好繼續去床上躺着“裝暈”了。
“王爺若是不想去躺着,便不去了。”葉珍珍看得出齊宥很郁悶,連忙笑着說道。
“還是去吧。”齊宥輕輕搖了搖頭。
葉珍珍聞言隻好點了點頭。
她才陪着齊宥剛剛去寝殿躺下,便看着陳妍光哭着跑了進來。
“五舅舅......”
陳妍光一邊哭一邊喊着,撲倒在了齊宥榻旁。
葉珍珍等她哭夠了之後,才過去将她扶了起來。
“珍珍姐姐,到底怎麼回事兒?我五舅舅怎麼會被蛇咬?他還有救嗎?若不是今兒用午膳時,父親喝多了酒,說起了此事,我還不知道我五舅舅......不知道五舅舅......竟然中了劇毒......性命垂危......”陳妍光說着又要掉眼淚。
她對齊宥的确沒了那不該有的心思,可在她心裡,齊宥依舊是最重要的人之一。
她最近這段日子一直忙着照顧生了重病,卧床不起的母親,每日都熬的很累,身邊的人也沒有将齊宥的消息告訴她。
若不是今日她家父親喝醉了,說漏了嘴,她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葉珍珍見她哭得傷心,心中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用錦帕揉了揉眼睛,紅着眼眶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活過來?他昏迷不醒已經好幾日了,若是過幾日再不醒來,那就......那就回天乏術了......”
“一定是......一定是他們想害五舅舅,我要去找他們算賬。”陳妍光心中又氣又痛,一下子站起身來,便要往外跑。
五舅舅出事,肯定是大舅舅或者三舅舅幹的,他們為了争奪了皇位,還真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他就不明白了,皇位難道有那麼重要嗎?
“别去。”葉珍珍一把拉住了陳妍光:“我們根本就沒有證據,你若是鬧起來,到時候皇上知道了,肯定會罰你的。”
“罰我?我難道還怕罰嗎?”陳妍光說着,眼淚又撲簌簌往下掉:“珍珍姐姐你知道嗎?我祖母想把我嫁給方繼堯,我父親是個愚孝之人,亦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我這個女兒,所以......等五舅舅的事兒一了,他就要上折子,請外祖父賜婚。”
“是威遠侯方繼堯嗎?”葉珍珍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