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興的就屬小惇兒了,一直在院子裡跑來跑去。
看着他們父子二人在院子裡追着竹子編的球玩兒,葉珍珍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這樣的日子,還真是惬意無比。
在十裡河塘住了四日後,葉珍珍和齊宥準備啟程回京了。
除夕在即,今年的宮宴由葉珍珍掌管,她得提前一日進宮安排一切。
“珍珍,你母親要回宮參加宮宴嗎?”齊宥低聲問道。
葉珍珍聞言搖了搖頭:“他既然已經出宮了,就不想在和宮裡有過多的瓜葛。”
齊宥聽了之後本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家嶽母大人一個人在這十裡荷塘過年,也太孤單太寂寞了。
“大年初一我們要進宮跟父皇一塊兒祭拜祖,大年初二......我們可以來十裡荷塘看望母親,她一個人過年的确清冷了一些,但她也不願意進宮,我前兩日就問過了。”葉珍珍搖了搖頭道。
“好。”齊宥聽了之後笑着點了點頭。
兩人辭别了惜妃,帶着小惇兒一塊進宮了。
今日天不算太冷,小家夥不願意讓自家父親一直抱着,進宮後沒多久就吵着鬧着要自己走。
齊宥有些無奈,隻好把他放到了地上。
小家夥穿着小小的靴子,在前頭走着,與其說走,不如說在跑,隻是跑得很不穩,搖搖晃晃的。
葉珍珍看着自家兒子邁着兩條小短腿,跑的搖搖晃晃的,又有些擔心,又覺得有些好笑。
“别擔心,他即便摔跤,也摔不疼。”齊宥笑着說道。
小家夥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圓滾滾的一團,真的摔了也不打緊。
葉珍珍聞言正欲開口,卻見不遠處有人過來了。
“三哥。”齊宥見來的人是齊澈,淡淡的喊了一聲。
“原來是五弟和五弟妹。”齊澈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最近給人的感覺,總有些陰森森的,臉上從來都沒有笑容,有時候臉色臭的不得了,就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他銀子一樣。
“三哥這是進宮給榮嫔娘娘請安?”齊宥笑着問道。
“嗯。”齊澈點了點頭,擠出一絲笑容道:“父皇不僅看重五弟你,如今也重你的王妃了,除夕家宴這麼要緊的事兒,他老人家交給了你的王妃來打理,看來五弟離太子之位不遠了。”
齊宥聽了齊澈的話後一臉淡然道:“父皇其實早就想立我為太子了,隻是我覺得自己資曆尚淺,還得多曆練曆練,所以一直婉拒。”
齊澈聞言呆住了。
是這樣嗎?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太子之位,人家居然毫不在意?
齊宥繼續笑道:“去年我先是巡視運河,揪出了周琨那個叛徒,緊接着又去了一趟雪雲國,把姜家當初埋藏在那兒的寶藏挖了回來,送了好幾百萬兩銀子入國庫,父皇說了,這些都是功在社稷的事,等明年找個合适的機會,他老人家就将這一切公諸于衆,立我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