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幾日再說!”韓延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低聲說道。
......
一轉眼,又是十來日過去了,韓延慶一直帶人守在玉朝門外頭,卻毫無所獲。
他有些無奈,隻好派人送信給葉珍珍他們,讓他們暫時按兵不動,不要讓此事聲張出去,以免人心惶惶,導緻天下大亂。
這個不用他說,作為天下之主的齊宥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這段日子以來,他隻是讓人悄悄把太上皇和太後送出了大康王朝境内。
至于煦暖他們兄妹三人,倒是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齊宥也沒逼他們。
自己的兒女們也算實力強大,關鍵時刻再逃命也不遲。
飛鳳宮裡,葉珍珍和齊宥正坐在樹下眺望遠方。
甯州就在西北方。
“我們也算過了半輩子,這一生,從年輕時候一直到現在,我們遇到了無數次危機,次次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不例外,咱們要相信兒子。”齊宥拉着葉珍珍的手,低聲說道。
兒子杳無音訊,最擔心的人就是他家珍珍了。
而他作為天下之主,哪怕心裡再擔心、再着急,也得忍住,因為他的一言一行,會影響太多人。
“是的,我相信咱們冬惇兒一定會平安歸來。”葉珍珍說着,忍不住捏住了拳頭。
很多人都覺得,她和齊宥做為皇帝皇後,這天下間最有權勢的人,能決定許多人生死的他們,一定過得很舒心,很快樂。
殊不知,站得越高,知道的越多,責任也越大。
關于隐世門派的事兒,連朝中大臣們都不知道,天下百姓們更是一無所知。
隻有他們和身邊最親近的人才知道這一切,這也就意味着他們的壓力更大,背負的東西也更多。
就好像這一次,身為太子殿下的兒子也得親自上場,其中的危險不言而喻。
而他們作為惇兒的父母,現在卻幫不上什麼忙。
“早知有今日,我當初便應該跟着師兄好好學習秘術。”葉珍珍一臉不甘道。
齊宥聽了後搖了搖頭:“你繼承的本來就是師祖傳承下來的醫術,而不是修煉之術,俗話說的好,術業有專攻,你若是一心二用,又豈會成為天下最厲害的神醫?而且你本來就更喜歡醫術,惇兒如今身陷玉朝門,這是我們誰都不想看到的,你别因此自責。”
“你說的我都懂,隻是作為母親,眼看着兒子被困在那兒,我卻無能為力,這心裡實在難受。”葉珍珍低聲道。
她也不想影響齊宥,可随着時間慢慢流逝,她越來越擔心自己的兒子。
“我知道,孩子們都是你的命根子,可是到如今,除了等......我們也沒有别的法子。”
齊宥心裡何嘗不難受?
作為天下之主,看起來最有權勢的人,他卻救不了自己的兒子,那種難受的滋味兒,簡直快要将他吞噬了。
惇兒,那是他和珍珍第一個孩子,也是離開他們時間最長的孩子。
那孩子從七八歲開始,就一直在外頭遊曆,直到幾年前才回來。
對于這個懂事又能幹的兒子,齊宥是真的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