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方才那推心置腹的話,讓她突然醒悟過來。
陸家人個個坦坦蕩蕩、恩怨分明,他身為陸家的兒媳婦兒,自然不能落了下乘。
......
日子過得很快,一晃便到了三月底。
齊宥已經離開快半個月了,雖然葉珍珍每隔一兩日都會收到齊宥寫給她的書信,這心裡卻始終有些不安。
因為她發現自家王爺實在太忙了。
雖然王爺在信裡面從來沒有提到“忙”這個字,葉珍珍卻能感受出來。
大多數時候,齊宥給她的書信,字迹都有些潦草,有時候信的内容很短,隻有聊聊幾句,報個平安罷了。
更有甚者,是别人代筆的,上頭隻寫了“平安”兩個字。
葉珍珍知道,在自家王爺心裡,她和孩子有多重要。
能讓王爺叫人代筆寫信報平安,足以證明,她家王爺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有得閑的時候。
一想到齊宥的身體還沒有完全養回來,如今卻這般勞累,葉珍珍心裡便不是滋味兒,以至于她最近這幾日都不敢煉制丹藥了,怕心緒不甯,會失敗。
“主子,王爺又有書信送回來了。”拂柳一邊往寝殿裡跑,一邊說道。
葉珍珍正抱着孩子玩兒,見拂柳拿了齊宥的信回來,連忙把孩子交到了乳母周氏手裡,伸手接過信,迫不及待的打開了。
拂柳見自家主子臉上滿是笑容,忍不住松了口氣。
“王爺總算沒那麼忙了。”葉珍珍一邊說着,一邊将信收了起來。
齊宥寫給她的信,雖然洋洋灑灑一大篇,但寫的都是極為尋常的事兒,說的都是運河沿岸的風光,即便有心之人偷了去,也對付不了他們。
沒有秘密,自然就用不着燒。
葉珍珍将信仔仔細細放好後,鎖到了小抽屜裡。
“主子,奉賢夫人來了。”碧青走了進來,笑着說道。
葉珍珍聞言連忙迎了出去。
她家外祖母最近這段日子身子骨一直不算好,所以很少出門,葉珍珍前兩日才過去探望了。
按理說,李嬷嬷自個就是個大夫,葉珍珍的醫術更不用說,可即便是吃了葉珍珍的藥,李嬷嬷也沒有大好,總是蔫蔫的沒精神。
用葉珍珍的話說,李嬷嬷是有心病。
這心病自然還去心藥醫。
她的心病到底是什麼?
這個葉珍珍倒是不得而知。
她問過了,老人家并沒有多言。
葉珍珍将李嬷嬷迎了進來,吩咐身邊的人退下後,她親自泡了一杯茶奉到了李嬷嬷面前。
“外祖母,您喝茶。”葉珍珍笑道。
李嬷嬷聞言笑着點了點頭,隻不過,她這笑容有些勉強。
葉珍珍看得出來,李嬷嬷有些精神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