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看着齊宥遠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傻眼了。
這小子還真是個坑貨呀!
他當初為什麼就那麼想不開,收了齊宥十萬兩銀子呢?
齊宥回到内室時,葉珍珍剛剛坐起身來。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齊宥笑道。
“剛才兒子鬧着要小解,我抱着他去了一趟淨室,聽碧青說,襄王過來了。”葉珍珍說着,打了個哈欠道:“你這位皇叔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更何況現在這麼早,是不是齊玉歆要生了?”
“是。”齊宥點了點頭,見兒子還在睡,便壓低聲音,把事情和葉珍珍說了。
“十萬兩銀子!”葉珍珍擡起頭看着齊宥:“王爺不僅回了本兒,還賺了一半呢。”
“全靠我家王妃,不然我哪有銀子賺。”齊宥說着,伸手将葉珍珍抱過來坐在自己腿上:“銀票晚些時候我讓人送來你屋裡。”
“嗯,我先去更衣。”葉珍珍低聲道。
“珍珍,我知道你不喜歡齊玉歆,今日讓你過去......”
還不等齊宥說完,葉珍珍便捧着他的臉笑道:“王爺放心吧,十萬兩銀票呢,看在銀子的份上,我也會去的,再說了......王爺未來是要繼承帝位的,名聲對王爺來說很重要,總不能讓外頭那些人說咱們六親不認,襄王可是你的皇叔。”
葉珍珍說完之後,起身去屏風後頭更衣了。
她派人模仿江放的筆迹把王世傑從羽靈城騙了回來。
還有江放身邊那個叫長松的小厮,因為長得高大英俊,沒了王世傑後,江放看上了長松。
偏偏長松已經取了妻,對男人一點想法也沒有,江放逼着他做那種事,長松惡心的要命,卻因為江放是他的主子,不的不從。
正因為如此,田聰沒有費什麼勁兒就把長松收買了。
江家的事兒,江放的事兒,長松都會告訴和他接頭的人。
昨夜的一切,說是巧合,其實也是一種必然。
葉珍珍這三年一直忍着沒有發作,沒有殺江放,等的不就是今日嗎?
她當然要過去看看。
換好衣裳後,葉珍珍讓拂柳用兩根簪子将她的頭發随意挽了起來,披上披風便出去了。
“我陪你去一趟。”齊宥看着葉珍珍,低聲說道。
齊玉歆難産,情況十分不妙,萬一他家珍珍去了也無力回天,襄王和襄王妃一激動,為難珍珍可如何是好?
所以,齊宥要跟着一塊去。
“好啊,王爺一塊去。”葉珍珍笑着點了點頭。
兩人去正廳見了襄王之後,便出府坐上馬車,往江家趕去。
“有把握嗎?”馬車上,齊宥看着葉珍珍,低聲問道。
“女人生産,半隻腳都踏進了鬼門關,更何況是難産,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再說......”葉珍珍說到此轉過頭看着齊宥:“齊玉歆除夕宮宴那日就險些小産,當時情況很兇險,後來她要強行保胎,長期喝保胎藥,生産的時候本就要比普通人艱難許多,她的命......難保。”
齊宥聞言低聲道:“能救就救,不能救就算了。”
那日齊玉歆險些小産,他家珍珍就說了,強行保胎,以後會難産,可人家當時不在意,隻想保住孩子,所以才有今日之禍。
至于那十萬兩銀子,他是不會還給襄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