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之前的所作所為,簡直和人渣沒區别。
陳妍光心裡早已經沒有這個父親了。
她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哪怕所有人說她心狠,她也不會再去管那個所謂的父親。
而且,以她家父親的性子,若他保住了性命,絕對不會放過母親的。
還是那句話,她可以沒有父親,但是一定要有母親。
作為女兒,她不會親手去弑父,但也絕對不會救人。
陳老夫人顯然有些急了,不斷地拍打着靖王府的大門,約摸半刻鐘之後,大門打開了。
“你們快去禀報一聲,就說慶國公府的老夫人求見靖王妃,事關人命,十萬火急,還請靖王妃垂憐,見一見我。”陳老夫人大聲說道。
“我們走吧。”陳妍光轉過頭看着身邊的霜花,低聲說道。
她可以确定,她家祖母是絕對要不到培元丹的。
“是。”霜花連忙點了點頭,扶着陳妍光上馬車了。
靖王府正院裡,葉珍珍和齊宥正準備歇下,卻聽說陳老夫人求見。
“天都黑了,正是歇息的時辰,這陳老夫人突然上門,十有八九是為了陳翰雲。”齊宥皺了皺眉道。
“嗯。”葉珍珍點了點頭:“陳翰雲病入膏肓,已經快不行了,陳家人肯定是來求培元丹的。”
“本王有些不明白。”齊宥說着,看向了葉珍珍:“大姐姐之前得了肺痨,拖了一年多才不行了,陳翰雲才得病四個月而已,如今就快死了,這也太快了吧。”
葉珍珍聽了齊宥的話後,想了想,才低聲道:“我師祖說了,這人病了之後,有的人能撐過去,漸漸好起來,有的人,隻是一個風寒就可能丢了性命,這其中的原因,除了身子骨好壞以外,心情如何,也極其重要,一個人病了之後,若每天想着自己快死了,吓的吃不好,睡不好,那離死也不遠了,若心情依舊能舒暢,能吃能睡,甚至能玩兒,那就沒有大礙了。”
“如此說來,陳翰雲得病之後,心情肯定很不好,甚至很驚恐,這身體自然就一日日衰敗了。”齊宥若有所思道。
“何止是驚恐,肯定吓得要死,他可是習武之人,身體底子很好,若他再堅持每日修習内力,繼續練拳,再好好喝藥,肺痨病對他的影響其實并不大,可他的身體偏偏一日不如一日,短短幾個月的功夫就要死了,可見是被吓壞了。”葉珍珍無比肯定道。
她上輩子給許多人瞧過病,有些人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王爺、王妃,那位陳老夫人一直站在門口不肯離去。”四喜在外頭低聲禀道。
“你親自去告訴她一聲,就說本王和王妃已經歇下了,你們不敢打擾,若是有事,讓她改日再來吧。”齊宥說到此,冷哼一聲道:“你順便提醒她一聲,王妃已經沒有培元丹了,讓她死了這條心吧。”
“是。”四喜應了一聲,連忙去了。
陳老夫人是抱着很大的決心來的,她已經打算好了,今日一定要把培元丹拿回去救兒子的命,若是拿不回去,她就不走了。
她就不信,自己豁出性命去,還拿不到培元丹,救不了兒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