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有今日這般風光,就是因為她這公主的身份。
若她成了庶人,那後半輩子還怎麼過日子。
“父皇,女兒絕對不敢欺瞞父皇。”六公主連忙說道。
皇帝聞言氣得不行。
這死丫頭最近常常進宮哄他老人家開心,他還覺得自己這女兒總算懂事了,沒想到她一直在欺騙他這個父皇。
這死丫頭說了那麼多話,恐怕句句都是假的。
“你養男寵了?”皇帝沉聲問道。
六公主聞言渾身一顫,下意識看了一旁的唐忠甯一眼,眼中滿是恨意。
這混蛋肯定告她的狀了。
“是不是?”皇帝猛的一拍桌子,大聲問道。
“是。”六公主小聲說道。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那個男寵的孽種?”皇帝深吸一口氣問道。
“父皇,這孩子不是孽種,他是女兒的孩子,不管他的父親是誰,他也流着一半皇家的皿脈,身份尊貴。”六公主連忙說道。
這是她的孩子,她不允許任何人說這孩子是孽種,包括父皇。
“好......好的很......”皇帝突然笑了起來。
這就是他寵愛了多年的女兒,哪怕女兒這兩年來變了許多,甚至有些面目可憎,卻改變不了她是他女兒的事實。
六公主是他最小的孩子,皇帝真的很疼愛她,哪怕她做錯了事兒,皇帝也舍不得永遠不搭理這個女兒。
可沒有料到,她居然做出此等不要臉的事兒。
而且這死丫頭看上去根本沒有意識到她自己錯了。
“父皇,是唐忠甯不要女兒在先,難不成要女兒跟着他一輩子守活寡?”六公主大聲說道。
皇帝聞言,額頭上青筋直冒。
“六妹妹既然不願意和唐忠甯過日子,就該和他和離,你既不願意與他和離,又要派人殺他,這是觸犯大康律例的。”齊宥高聲說道。
六公主聽了齊宥的話後,冷笑道:“本公主可沒有派人殺他,五哥休要皿口噴人。”
“公主,我大理寺已查明此案,行刺甯國公的刺客,就是公主身邊的暗衛,這些暗衛都是公主去年出嫁時,皇上給的,他們是皇家從小養大的暗衛,訓練暗衛之人自有識别之法,公主不必狡辯了。”站在一旁的洪晃抱了抱拳說道。
六公主聽了他的話後,本想說些什麼,最終忍住了。
大理寺的人竟然已經查明一切,那她多說無益。
她若是再敢狡辯,惹怒了父皇,那她的下場隻會更慘。
“父皇,女兒之所以這麼做,是他唐忠甯負了女兒在先,若他當初願意好好與女兒過日子,女兒怎麼可能一氣之下去養男寵?又怎麼會要他的命?父皇是知道的,女兒當初對這個男人情根深種,為了嫁給他,什麼都不顧了,可他呢?”六公主說着,眼淚不斷往下掉。
躺在木闆上的唐忠甯聽了之後,臉色有些難看。
他知道六公主能言善辯,卻沒有料到她如此狡辯。
她是皇帝的女兒,做父親的當然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父皇,女兒知道,父皇去年要為女兒做主時,女兒就該與他和離,可女兒心裡實在不甘心,所以才沒有答應,這回讓人行刺他,是女兒錯了,是女兒糊塗,由愛生恨,做下了這等錯事,求父皇饒女兒這一回,女兒以後再也不敢了......”六公主低聲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