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母親她老人家喜歡禮佛,公主送她一座小金佛,母親肯定很高興,等會兒咱們再給母親挑一套赤金頭面如何?公主也知道,我乃寒門出身,家裡就十幾畝薄田,我母親還從未有過這樣貴重的頭面首飾,她就一套銀的,還是當初嫁給我父親時的嫁妝。”顧銘扶着六公主,笑着說道。
“這些都不算什麼。”六公主笑道,連忙吩咐雨潤去選。
顧銘正想再哄她幾句,卻發現身後有人,他一轉頭,便看見了齊宥和葉珍珍。
“在下拜見靖王殿下,拜見王妃。”顧銘連忙行禮。
齊宥根本不想理他。
一個當男寵的男人,他打心裡瞧不起。
顧銘的腿之前被唐忠甯打斷了,六公主雖然請太醫給他接上了,也養了三個多月,能下地走動了,但還是有些瘸。
他往後小心退了幾步,重新扶着六公主的手。
“五哥五嫂。”六公主低聲喊着。
她其實根本不想理齊宥和葉珍珍,但這裡畢竟是大庭廣衆之下,面子上總要過得去。
“六妹妹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了,今日雖未下雪,但天還是很冷的,六妹妹該好好在府裡養着才是。”葉珍珍笑道。
六公主聞言臉色大變。
她有身孕的事兒并不是秘密,京城這些達官貴胄知道的不少。
但葉珍珍就這麼在衆人面前說出來,六公主心裡很不爽。
“甯國公府後繼有人了,甯國公一定很高興,恭喜六妹妹了。”原本不待見六公主的齊宥,突然笑道。
六公主聞言,臉色愈發不好。
自從上次她帶着男寵們去唐忠甯和他母親院子裡鬧了一場,唐忠甯讓人把顧銘的腿打斷了後,她就沒有再去過國公府了。
她讓人把六公主府和甯國公府想通的門封了起來,關起門過日子。
她想的很簡單,等顧銘的腿傷好了之後,她再慢慢報仇。
沒想到她月初突然被診出有了身孕,她反應很大,也沒那個精力去折騰唐忠甯了。
而那個男人,明知道她懷了顧銘的孩子,也沒有絲毫反應。
六公主最近這幾日有些擔心,擔心唐忠甯在憋懷招,想對付她和腹中的孩子。
齊宥如今這麼一說,明顯是在刺激她,六公主心裡更不高興了。
“走吧。”齊宥見六公主臉色有些蒼白,忍不住冷哼一聲,拉着葉珍珍的手,上了王府的馬車。
“她公然帶着男寵出來到處溜達,還關起門和男寵過日子,懷了人家的孩子......皇家的臉面都讓她丢光了,她卻還不反省,居然要給人家的母親送什麼年節禮,還送了一樣又一樣,那顧銘明顯在忽悠她,把她當冤大頭呢,你等着看吧,這事兒沒完,以唐忠甯的性子,一直忍着她,就是要等最後給她緻命一擊呢。”齊宥拉着葉珍珍的手,低聲道。
“這件事雖然在京中的貴胄圈子傳開了,但皇上還不知道呢。”葉珍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