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放渾身是皿被人拖出去,葉珍珍心裡眼裡都是不甘,最終還是強忍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她在王府立足之後,有的是辦法收拾那個混蛋。
既然不能明目張膽打殺了,那就私底下動手吧。
“王爺,不知紅珊該如何處置?”張嬷嬷連忙問道。
“仗斃。”齊宥沉聲道。
他之前隻是厭惡紅珊,所以讓人發賣出府去,如今不僅僅是厭惡,而是根本不想看到這個人了,自然要處置了,不然還留着她,讓她把府上這些事兒傳揚出去嗎?
“是。”張嬷嬷應了一聲,立即讓人堵住了紅珊的嘴,拖了下去。
葉珍珍見她死死瞪着自己,一臉不甘的樣子,臉上露出了笑容。
上輩子,她直到臨死的時候,才從江放嘴裡得知,他從未心儀過她,他隻是拿了紅珊給的銀子,才把她騙出了王府。
上輩子的悲劇,縱然和她自己愚蠢,識人不清有關,但又何嘗不是這些人故意算計她呢。
紅珊要死了,葉珍珍覺得自己出了口惡氣,心裡暢快極了。
“鬧了大半天,本王又累又渴,你們退下吧,本王要歇息了。”齊宥一邊說着,一邊揮了揮手,然後快步進屋去了。
“下官告退。”兩位長史連忙躬身退了出去。
“王爺請用茶。”葉珍珍見齊宥坐在了羅漢榻上後,趕緊接過四喜奉上的茶,遞到了他面前。
齊宥伸手接了過來,喝了一口之後直接放到了一旁的小幾上,悶悶不樂道:“不好喝。”
“那奴婢再去泡一杯。”葉珍珍見四喜投來求救的眼神之後,連忙說道。
“去吧。”齊宥點了點頭。
見葉珍珍出去之後,四喜下意識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主子從前不是那麼難伺候的人啊。
“你也想被趕出府去?”齊宥見四喜盯着他看,沉着臉問道。
四喜聞言趕緊低下了頭,大氣也不敢出了。
他們家主子方才心情明明不錯啊,怎麼一下子變化這麼大?
“奴才告退了。”四喜見自家主子冷眼看着他,趕緊退了出去。
是了,他終于知道主子為啥不高興了。
主子這是想和珍珍姑娘親熱,嫌他太礙眼了嗎?
葉珍珍端着新泡的茶進來時,就看見齊宥正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
“王爺請用茶。”葉珍珍恭聲說道。
齊宥聞言伸手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後隻覺得唇齒間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還有一絲絲苦味兒,然後便回甜了。
“花草茶?”齊宥皺了皺眉問道。
“是。”葉珍珍輕輕點了點頭,自家王爺需要降降火才行,他左臉靠近鬓邊的位置已經有一顆小痘痘了,雖然很小,但也是上火的征兆。
齊宥本來想說自己不愛喝這些,但不得不承認,味道還是不錯的,也就不說什麼了。
見某位爺優哉遊哉的喝茶,葉珍珍便乖乖站在一旁,把自己當隐形人了。
她雖是個丫頭,但因各司其職的緣故,她還真沒有近身伺候齊宥的經驗,可一想到自己的未來都掌握在齊宥手裡,便輕輕移動腳步,拿起一旁的鵝羽扇子,在他身側輕輕搖了起來。
如今的葉珍珍就一個念頭,一定要把齊宥哄開心了。
這位爺一高興,她就有賞銀拿,這位爺一高興,也不至于把她随便賞人,或許過幾年就讓她恢複自由身了。
所以,某個丫頭幹勁十足。
扇着扇着,葉珍珍耳邊突然傳來了齊宥的聲音。
“你叫葉珍珍?”
“是。”葉珍珍聽他聲音發冷,也不敢觸黴頭,連忙乖乖點了點頭。
“爺既然選你做了通房丫頭,哪怕爺不碰你,你也不許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牽扯,給爺臉上抹黑,不然便是死路一條,明白嗎?”齊宥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
“是,奴婢記下了。”葉珍珍連忙點頭。
“不用打扇子了,爺不熱,倒是有些腿酸。”齊宥翻了翻身,低聲道。
“是,奴婢給您捏捏。”葉珍珍應了一聲,将鵝羽扇子放到了一旁之後,去幫齊宥捏腿。
她從前在宮裡的時候,跟李嬷嬷學過推拿的,力道很合适,穴位找的很準。
齊宥隻覺得前所未有的舒服,他靠在了椅背上,正好看到葉珍珍如玉般光潔無暇的臉龐,也不知怎麼的,他的視線情不自禁往下移。
是他的定力不如從前了,還是眼前這小丫頭太迷人?
“去給爺再倒杯茶來。”齊宥低聲吩咐道。
“是。”葉珍珍應了一聲,連忙去倒茶了。
她本以為時辰不早了,這位爺該去歇息了吧,沒想到他居然讓她繼續捏腿。
“往上一些。”齊宥一邊喝茶,一邊閉目養神,低聲說道。
葉珍珍也沒有多言,順着某人的意思往上捏着。
“再往上一點。”齊宥低聲道。
然後,葉珍珍在某位爺那低沉的提示音中一路往上,最終愣住了。
再......再往上就不是腿了!
回想起從前在宮裡當差的時候,有一次無意中聽到兩名年紀大一些的宮女說什麼男人的,她當時年紀小不懂,還跑去問李嬷嬷,結果......
咳咳咳,葉珍珍強迫自己别亂想,可臉卻一下子紅了起來。
上輩子,江家那個惡婆婆說,兒子沒有考上功名之前,不許他們有夫妻之實,跟防賊一樣防着她。
而那個渣男隻對男人有興趣,所以從來不會找她,除了要銀子的時候。
她對男女之事懂得不多,但好歹是學醫之人,還是略知一二的,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往上按了。
可偏偏齊宥的聲音就跟魔障一樣,又在她耳邊響起。
“再往上一點點......。”
齊宥覺得,自己收這個通房丫頭還是很不錯的,他這腿已經不怎麼酸了,隻是靠近腹股溝的位置還有點脹痛,大概是今兒個午後起身時不小心扯到了。
就在他滿心舒爽的等着時,卻發現腿上沒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