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珍珍并沒有将其放在眼裡,但也不會留這樣的人繼續在别院做管事。
“是。”大管事聞言一怔,随即點了點頭。
“太子妃恕罪,奴才隻是替葉良人傳話,并沒有做出格的事還請太子妃不要将奴才趕出别院。”那小管事聽了之後吓得不行,連忙磕頭求情。
葉珍珍本來隻是想讓人将他趕出别院而已,此時見他還要狡辯,不由怒上心頭。
“派人好好查一查他收了葉良人多少銀子,平日裡做事是否觸犯别院的規矩,查好了後,依照别院這邊的慣例處置吧。”葉珍珍冷聲說道。
那小管事聽了之後面如死灰。
他也不想冒險替葉良人傳話,可葉良人身邊的丫鬟直接塞了兩百兩銀子給他。
那可是兩百兩銀子呀。
太子雖然從未虧待過他們這些奴才,可在别院裡伺候,很久才會見一次主子們,幾乎得不到額外的賞賜。
兩百兩銀子,差不多是他四五年的俸祿了。
所以他才動了心,稀裡糊塗揣下了銀子,跑來太子妃面前替葉良人傳話了。
若是按照别院的規矩,他收了這兩百兩銀子,不僅要挨三十個闆子,還要被趕出王府去。
當然了,這銀子也會被收回。
俗話說的好,水至清則無魚,他這幾年做管事,也撈了一些銀子,雖然不多,但查出來也得挨闆子。
“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恕罪......”小管事連忙磕頭。
今日是拂柳和碧青出嫁的大喜日子,葉珍珍也不想觸黴頭,可這人偏偏往她面前闖,完全是自找的。
葉珍珍揮了揮手,立即有護衛堵住了那小管事的嘴,将人拖下去了。
“太子妃,可要回宮了?”月梅恭聲問道。
“不急。”葉珍珍似笑非笑道:“人家葉良人花了足足兩百兩銀子,才讓那奴才幫她傳了句話過來,她既然要見我,我自然滿足她。”
葉珍珍倒要看不看,都到了如今這份上了,那葉蒹葭還想如何作死。
她真的有些好奇呀!
一個人,若是沒有自知之明,若是認不清自己、看不清形勢,下場肯定會很凄慘的。
而這葉蒹葭,已經受到了很重的懲罰,卻還不知悔改,連裝模作樣都不肯,這樣的人,葉珍珍還真是頭一回見。
葉珍珍到葉蒹葭住的那個小院子時,葉蒹葭正在院子裡的矮凳子上坐着曬太陽。
入了秋,京城的天氣十分涼快,不過在太陽底下曬着,還是有些熱的,對于以白為美的大家閨秀們來說,這是絕對不能忍受的,因為容易曬傷皮膚。
不過,葉蒹葭的臉色卻有些蒼白。
“你來了。”葉蒹葭看着葉珍珍,低聲開了口,心中還有些吃驚。
她以為葉珍珍不會來見她。
畢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她?幾乎已經被打落到了塵埃裡。
“有事便說。”葉珍珍坐在了婆子們擡來的椅子上,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