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
趙君少終于不再與季遠枭對視,擡手示意,并重新做回沙發上。
“我老婆呢?我要見她!”
季遠枭也坐下來,不過并沒有廢話,開口第一句直接就要人。
趙君少沒有裝作不懂,隻是并沒有立刻開口回答。
而是擡手從茶幾上的煙包裡抽出兩支煙,一支扔給季遠枭,另一支習慣性的在茶幾上戳了戳,這才放在嘴邊點燃,然後将打火機推了過去。
季遠枭接住煙和打火機,卻沒有點燃,隻是将煙拿在手中,把玩了下手機的打火機,便将之全部放下。
“不抽?”
趙君少擡眸看了眼季遠枭,似乎覺得像季遠枭這般人物,不該不抽煙。
“記得三年前你就結過婚了!不過看來你的婚是結假的,不然不會知道,抽煙對老婆孩子有什麼影響!
我待會兒還要見我老婆,她剛生完孩子,身子虛,君少的盛情,我就心領了!”
趙君少遞煙,這可不是什麼小分量,不過敢推辭的恐怕也隻有季遠枭了!
但季遠枭的理由卻讓趙君少夾煙的手指頓了下。
接着,仍是緩緩的送入嘴中。
男人吸煙對女人傷害很大嗎?他不知道。因為從來沒人跟他提過。
季遠枭望着趙君少發愣的模樣,輕嗤一聲道:“怎麼?程小姐沒有跟你抗議過?那你完了!我老婆曾經跟我說過,女人隻會對她心愛的人提出這種要求,看來在程小姐心目中,你還不夠格啊!”
“是嗎?那麼曾經把老婆丢了好幾回的季總,夠格讓唐小姐提出這種要求嗎?”
趙君少也不示弱,當初去晚城撈人時,他也曾經調查過一些關于季遠枭和唐青庭的事,也大概知道一些關于他們的傳聞。
雖然如今季遠枭和唐青庭苦盡甘來,但曾經經曆過的隻怕也是如刀削斧鑿般刻骨銘心!
誰怕誰?不過半斤八兩而已!
果然,季遠枭聽了他這話,當即臉色一沉。
冷嗖嗖的目光射向趙君少,陰沉的道:“你不說我都忘了!當初若不是你橫插一杠将青庭帶到晚城,我和青庭也許不會發生那麼多誤會!這筆賬,我還真該跟你算一算!”
其實說起來,當初趙君少把青庭帶走,某種意義上算是救了青庭一命,可這家夥太欠扁!居然敢這樣大喇喇揭他瘡疤,那他不跟他計較一番,還真顯得他太大度了呢!
不過季遠枭但是忘了,剛才他也大剌剌的揭人家瘡疤了!啧,男人有時候雙重标準嚴重的很,不隻對女人,對對手也同樣适用!
“算賬?我怎麼覺得,你該謝謝我呢?若不是我帶走唐小姐,隻怕她現在已經死在晚城監獄裡了!
女監裡拜高踩低的那一套,沒見過也聽人說過吧?季總不會真認為,唐小姐那麼柔弱的一個女人,能挨得過一個禮拜吧?”
趙君少這一針還真紮到季遠枭的痛處了!
想起當初誤會青庭的事,季遠枭就悔不當初!至今他都慶幸青庭沒有被帶進監獄,不然,要遭受什麼樣的虐待還真說不準!
這樣說來,他确實應該謝謝趙君少!至少他帶走青庭沒讓青庭受女監裡的苦。不過,就憑這家夥這般态度,他才不會跟他道謝呢!
于是,他故作不屑的道:“我老婆才沒那麼弱!至少在她們姐妹之中算是最堅強的一個了!
倒是圓圓,三番五次的磨難,半點長進都沒有!如今還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說起來,君少倒是功不可沒啊!”
其實季遠枭根本不知道圓圓毀容的事,而他所說的‘人不人,鬼不鬼’,也隻是看到圓圓幹瘦單薄的模樣才故意說的這麼嚴重。殊不知,他這一句卻直接紮進了趙君少的心尖上!
一時間,趙君少臉色陰沉如墨。更是直接将手裡還燃燒着的煙,揉碎成渣!
“季遠枭!你若還想見你老婆,就閉上你的臭嘴!一個字都不要再說!”
“臭嘴?我一不抽煙,二不喝酒,要臭也是你臭!趙君少,别以為你是君城一霸就嚣張狂妄!你敢動我老婆一根手指,我讓你趙家從此在君城混成末流!”
季遠枭以同樣冰冷的目光,直直對上趙君少。
若論黑道力量,君城趙家當屬國内第一,可若論商業力量天遠可是在國際上都有一席之地!
兩人若真杠起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一旁的趙文吓得冷汗直冒。
這兩人是要掐架嗎?
明明剛才還一副客氣模樣,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不成!他得趕緊找救兵!
想到這兒,趙文悄無聲息的退場,到門外找到金嫂,讓她趕緊去請程圓圓和唐青庭。
能壓住男人的,估計隻有自己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