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完,說完就上菜,今晚老元特意叫喜嬷嬷親自下廚,給你們準備幾道精美的小菜,說完可以吃,沒說完就繼續灌酒。”宇文皓道。
孫王放下酒杯,看着他,“二哥沒和你生分,隻是覺得有時候這個規矩還是得守着的,如今不守,難道等你登基之後再守嗎?”
宇文皓氣得要緊,“什麼規矩?什麼登基?如今父皇正值壯年,我比他早死都有可能。”
“你瞎說什麼?”孫王一巴掌虛虛地掃了過去,瞪着他,“不知道晦氣?胡說八道。”
宇文皓躲開了,“莫不是嗎?老大不就是比父皇早死?你們這麼氣我,我每天都在生氣,能活多久?”
撒了一通氣,兄弟幾人也能好好說話了。
宇文皓才了解到,原來平南王分别邀約過他們幾次出去吃酒,而且有兩三次還是同一天,就是先邀約了孫王,晚些再與老七一道,說的話也都大同小異,說如今自己王府裡就有太子安排的人,他們在府中每天的一言一行都會被禀報到太子面前。
而且平南王世子列舉了曆朝帝王之争的例子,唯有在一開始的時候,以君臣之禮守着,方能叫人釋疑,且讓他們不要鋒芒過盛,正事可以交托底下的人辦,自己則辦一些無關要緊的事,因此齊王原先在京兆府也算是辦事能力比較強的人,忽然如今就隻關注一些小事,為了狄中良奔走了數次之多。
宇文皓聽得生氣,“他這麼說,你們就信了?”
齊王嗫嚅道:“酒喝多了,且加上好幾次都說這些話,總讓人心裡頭發毛,我如今不比自己一人的時候,這不有了王妃,有了姐兒,總得為她們想一下。”
孫王也是這樣想的,反正他無心帝位,即便讓人知道他碌碌無為,也不打緊,混日子罷了。
“除了跟你們說這些之外,還有跟你們說什麼?有沒有要求你們做什麼?”宇文皓問道。
孫王和齊王異口同聲地道:“辭官啊!”
宇文皓和懷王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詫異之色。
辭官?
宇文皓百思不得解,這平南王世子他原先就有些懷疑,但是摸不準他到底叫他們兩人辭官是為了什麼,老七是京兆府府丞,一旦辭官,要麼是從京兆府裡提拔人上來,要麼是吏部再另外安排。
京兆府裡提拔人,是他說了算,吏部那邊,會否有什麼貓膩?
至于鴻胪寺,因是主管外交,外賓,及國中祭祀等等的大事......
宇文皓覺得有一張網漸漸地撕開了口子,他心頭陡然振奮起來,當即派了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