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與肅國北漠開戰在即,密探也有消息傳回,說肅國扣押了六國的使者作為人質,要其餘國家袖手旁觀,不得參與戰事。
肅國的國書很快也抵達,北唐若能與大周斷交,則攻陷大周之後,奉上兩座城池作為賠罪。
北唐表面上陷入兩難境地,但是其實不可能選擇與大周斷交,因為一旦肅國與北漠攻陷大周,下一個目标則是北唐。
北唐與大周本就是唇齒相依,且早結盟在先,若違背盟約,失信天下,為世人不齒。
且北唐早有準備要打這一仗,所以,明元帝表面上願意與肅國談判,但是宇文皓早就開始點兵排布,等大周的信傳來之後,就要出發了。
楚王府裡頭,也是空前的緊張。
元卿淩知道他曾上過好多次戰場,但是那時候他們并不認識,縱然從旁人知曉他那些光風霁月的戰績,但現在要他帶兵迎戰,元卿淩還是擔心得不行。
和平世界裡來的人,對戰争兩個字都很恐懼,無法想象到底會有多殘酷。
這天,徐一把方丈帶來了。
天氣暖和了許多,方丈一襲寬袍,臉色紅潤透白,日子過得應該很舒心。
方丈來的時候,宇文皓還在軍中,元卿淩備下齋飯請他吃,吃完之後,就馬上請他進書房裡頭,親自給他沏茶。
方丈坐在椅子上,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看着元卿淩,“見過太子妃,給太子妃問安,您這麼緊急請老衲來,所為何事啊?”
元卿淩壓壓手,“就咱兩個,都别拽什麼虛文了,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的。”
方丈唇角含笑,“哦?終于要問了?”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元卿淩看着他,有些詫異。
“不知道,不過,覺得前輩應該是有事要問我的。”方丈笑着說。
元卿淩也不跟她拐彎抹角了,直接道:“是孩子的事,我發現他們異于常人......”
方丈微怔,打斷了她的話,“孩子的事,原先不是都跟你說過嗎?他們肯定是異于常人的,遺傳學你不陌生的啊。”
“我實在不懂,這和遺傳學有什麼關系?我這身體都不是原來的身體,你總不能跟我說遺傳靈魂。”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麼你這副身體會有異能?你能聽懂動物的話,你能控制藥箱,這些都是你大腦辦的事,這副身體若不是你的,為何能辦這些啊?”
“我百思不解,就算我原來的身體注射了藥物,可所有的反應都應該在那副身體裡産生。”
“所以我說,科學的盡頭,有可能就是神學啊,你還是不信我的話嗎?”
“我已經不能說信或者不信了,我說不信吧,我的靈魂确實住在了人家的身體裡,可若說信吧,靈魂寄居,又是什麼促成的?我在我原先的身體裡注射了藥物,為什麼會影響到橫跨時空的身體?甚至還能遺傳下去,這些都不能解開啊。”
“人類不能解開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你何必糾結呢?”方丈覺得她的想法實在是有些庸人自擾。
“你也是搞研究的,怎麼可能不糾結?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元卿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