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兒幫喜嬷嬷掀開衣裳看,隻見身上也有些地方出現了這種圓形的斑疹,元卿淩讓蠻兒用指甲印一下,再問喜嬷嬷痛不痛。
喜嬷嬷搖頭,“沒什麼感覺。”
元卿淩讓蠻兒放下,且叫她馬上去洗手,蠻兒遲疑地看着元卿淩,“嬷嬷是什麼病?”
“還不知道,你先去洗手。”元卿淩道。
蠻兒哦了一聲,退了出去。
喜嬷嬷看着元卿淩,眼神方才還慌亂,如今卻定了下來,“太子妃說吧,到底是什麼惡疾,我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元卿淩沒回答,隻問道:“你之前說,感覺關節和肌肉都酸痛是嗎?”
“是的,如今也酸痛酸脹的。”喜嬷嬷說着,笑得十分勉強,“您就說吧,不打緊,這歲數了,有什麼不能承受的?”
元卿淩輕聲道:“你先躺下,我給你再做檢查。”
喜嬷嬷躺下的時候,道:“太子妃也帶上口罩,帶上手套,您還要照顧孩子呢。”
元卿淩依言帶上,神色有些凝重。
她為檢查了喜嬷嬷的耳大神經,尺神經,肘部,腓總神經,都發現了神經有輕微的增大。
她取出一根針,刺到圓形斑疹上,問道:“痛嗎?”
喜嬷嬷聲音微微哽咽,“不痛。”
元卿淩再取來熱水,把熱水滴在圓形斑疹上,問道:“感覺到熱嗎?”
喜嬷嬷沉默地搖了搖頭。
元卿淩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好,你躺好,我給你開藥,這段時間,暫時你在院子裡頭,不要到處出去走。”
“什麼病?”喜嬷嬷平靜地問道,把衣衫整理好。
元卿淩看着她,心疼得很,唇間吐出幾個字個字,“最壞的可能,麻風。”
喜嬷嬷嘴唇哆嗦了一下,眸子籠上了一層灰暗,“好,知道了。”
元卿淩安慰道:“不怕,就算是麻風,這病我能治。”
喜嬷嬷胡亂點了一下頭,“太子妃,勞您在外頭給我租一個小房子,我住外頭去。”
“瞎說什麼?”元卿淩輕責,“不許出去,就在府中養病,這病不難治。”
喜嬷嬷倔強地道:“不,我不能留在這裡,我想過點自己的日子,治愈不治愈都不要緊了,我得病了,不像再被楚王府這一大家子亂七八糟的事情壓住,我想過自己的日子。”
元卿淩知道她在說違心話,也強行下了命令,“說什麼都不許出去,隻管在這裡好好養着,這病又不是絕症,可以治愈。”
“這病就是絕症!”喜嬷嬷眸子沉痛,悲聲道:“不止是絕症,還會傳染人,我以後都抱不了孩子,見都不敢見,就怕傳染給他們,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用?我就是個危險,讓我出去就得了,我不怪任何人。”
元卿淩搖搖頭,“我說了不是絕症就不是絕症,你不信我嗎?你們說的絕症,我都治好了,這病在我看來一點難度都沒有,信我一次好嗎?治好之後,你還是可以繼續幫我帶孩子。”
喜嬷嬷深深嗚咽一口,“不管您怎麼說,我都不想留在這裡了,讓我出去吧。”
元卿淩輕歎,“先吃藥,吃好藥之後我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