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伸手撫摸她青白的臉,心疼地道:“當然不是,你知道懷王妃為人瘋瘋癫癫的,說話不可信,快别胡思亂想了,睡吧,本王去沐浴,回頭就來。”
安王妃一怔,“王爺今晚在這裡?”
安王親了她一下,柔聲道:“自打成親,但凡本王在府中,必得抱着你方能入睡,以前是,往後也是,這輩子都不會變的。”
安王妃眼淚滾滾落下,抽泣着道:“我以為......以為王爺娶了側妃之後,一切就會變了。”
安王伸手為她擦去眼淚,扶着她的雙肩,許諾道:“不會,永遠不會變。”
宇文皓在上了馬車之後就被元卿淩審問了。
他拒不認罪,“這事是冷四爺跟我提起過,但是我并未同意,我也不願意牽扯老六進來,當時提的時候,容月也在場,容月她自己也是不同意的。”
元卿淩知曉他疼愛懷王,按說他不會這樣做,她道:“如今不管怎麼樣,老六和容月算是得罪了安王府,還有四爺的冷狼門若處理不好也會暴露了,咱欠的人情可大了。”
宇文皓臉上充滿了滄桑和遺世獨立的孤寂,“沒事,債多人不愁。”
元卿淩沒好氣地道:“我怎麼覺得都是你策劃的?”
“我最近忙着案子,哪裡有功夫去管這些?”宇文皓焦頭爛額地道。
“說起案子,明日你不會提交刑部吧?”元卿淩問道。
宇文皓卻神色一端,“不,此事拖得太久了,明日便處斬,處斬之後提交刑部。”
元卿淩一怔,“處斬之後再提交刑部?不是要刑部複核死刑嗎?”
宇文皓搖搖頭道:“看情況,京兆府不比其他州府衙門,有些案子可獨行獨斷,先查判了之後再交刑部。”
“但你昨晚不是說先提交刑部嗎?為何忽然就改變主意要先處斬了兇手?”
宇文皓說:“今晚激怒了老四,他如今又在京中,不知道會玩什麼花招,若此案再不了結,回頭朝堂上又給我議罪彈劾了,我也實在是厭煩了每一次早朝都一大堆的人像蒼蠅一樣叮着我,我又不是一坨牛糞,還不如早些完結了,再專心調查其他案子。”
元卿淩還欲再說,他便一把抱着她過來壓入懷中,“好了,你就甭管這事,麻風山的事情也快完了,你隻專心那邊便可,我這邊無礙。”
元卿淩在山上吹了許久的寒風,實在眷戀此刻馬車上的耳鬓厮磨,也就不再說了,老五心裡應該是有數的。
翌日元卿淩便去了梅莊,再從梅莊上麻風山。
同日,宇文皓了結了一宗案子,且當日午時于刑場把犯人斬殺,斬殺之後,把最近辦的案子一同移交給刑部審核。
殊不知,翌日便馬上有人到刑部自首,說他就是鳏夫被殺一案的兇手,因一時激憤殺人,事後躲藏在外地,後聽得說有人無辜枉死,心中不安,便前來投案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