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真誠作揖道謝。
忽然想起太上皇賞賜的黃金,便拉了常公公到一邊去,“對了,公公,問你個事,太上皇今日給老元賞賜了十萬兩金,這些金子從何而來啊?不能是從國庫裡拿的吧?”
常公公撲哧一聲笑了,“這怎麼可能?太上皇怎麼會從國庫裡支取金銀賞賜給王妃呢?這都是他自個的,您不記得了麼?他退位之時,自個給自個賜了一個金礦。”
“啊?有這種事?”宇文皓震驚,表示不知道。
常公公道:“是啊,有這事啊,金礦鐵礦都有,太上皇還在京中開設了錢莊,都命人打理着,每日都在日進鬥金。”
宇文皓心髒有點受不得,“換言之,我皇祖父還是富翁了?”
“可不是大富翁麼?”常公公說。
宇文皓喃喃地道:“失敬,失敬,往日還道他老人家窮呢,還道我們皇家好窮呢。”
他立下戰功的時候,得了賞賜,他還把五百兩黃金給了太上皇,接濟他老人家呢。
宮裡頭的銀錢一向都緊缺,太後每年的例銀是三千兩白銀,太上皇也是差不多,雖說一應不用自己花錢,可打點這個打點哪個,賞賜一下,這都是花銀子的。
至少,太後和母妃那邊,蘇家每年都給不少銀子進來接濟,就連皇後,也每年從褚家那邊取銀子,皇後偶爾還接濟一下父皇呢,無奈啊,宮裡的銀子總是不夠花。
宇文皓從小就覺得家裡很窮的,沒想到,他竟然是富三代。
他踉跄又歡喜地出宮去了。
常公公捂嘴偷笑,回去把這事說給了太上皇聽。
太上皇聽罷,有些愕然,“孤會窮?他不瞧瞧,孤抽的是什麼煙葉?不看看孤每月招待褚大他們,喝的什麼酒?”
常公公笑着道:“這可怪不得王爺,想當年,您扥登基的時候,國泰民安,四海升平,這因此便滋生了一群貪官污吏,盛世出貪官啊,您一頓勵精圖治,肅清了貪官,帶頭守住清廉,因此大大削減了皇宮内府的開銷,皇上登基之後,秉承了您的作風,更是再度削減,導緻他自個的開銷都不足,每年打出去的欠條不知有多少呢。”
這戰功或者政績的賞賜,都可以從國庫支取銀子。
可對内的賞賜,例如是對皇室宗親的賞賜,便是皇上自個掏的腰包,皇帝的腰包空了,就隻能打欠條。
太上皇慢條斯理地道:“守江山,你道這麼容易?做皇帝的,就得以身作則,孤為什麼退位那麼快?不就是當皇帝太窮了麼?”
自己定下來的規矩,自己不好廢置,隻好退位了,當然,當時确實病得也快要死了。
且說宇文皓回到王府,報喜道:“父皇準了,還說把小名也一并寫在玉牒的旁側。”
“若寫進了玉牒,那要不這小名也當是字了,之後不必再起字。”
她覺得挺好的,那名字合适,宇文X,字忍冬,或者字南星,甚是動聽。
宇文皓怔了一下,“這......不合适吧?”
宇文X,字湯圓,字包子,字糯米,豈不是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