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背着手轉了一圈,安王這話剛好說完,他便淡淡地道:“我倒是認為很合理,就因為人人都以為你不可能這麼愚蠢,在自家門口對五嫂下手,反而你不會有嫌疑。”
安王聽了這話,氣得跳腳,“你這頭蠢驢,腦子裡頭裝的都是草嗎?若是如此,本王何不直接在府中就擄了她?到時候老五來找人,本王一推四五六,誰又能奈何得了本王?”
齊王瞪起哀怨的眸子,“四哥,你急什麼啊?弟弟隻是随口那麼一說,你至于暴跳若雷嗎?還蠢驢呢,你才蠢驢。”
安王卻氣得臉色發白,對元卿淩拱了一下手,帶人回府了。
齊王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揚起了狐疑之色,看樣子真不像老四,若是他的話,他能沉靜面對,怎會破口大罵?
他再看了一眼紅葉,紅葉已經施施然轉身走了。
齊王下令,把殺手全部帶回京兆府,他親自送元卿淩回府。
回到府中,聽得說遇襲,把湯陽和喜嬷嬷吓得夠嗆,尤其看到蠻兒傷了手臂和肩膀,那傷勢也不輕,更擔心,喜嬷嬷道:“怎麼會無緣無故有人要殺你們?這都多久沒有過的事了?哎,如今可真不太平,偏生太子殿下又沒在府中。”
元卿淩心裡反而十分擔心老五了,這些人要擄走她和蠻兒,可見是要用來控制老五和南疆,他們一定會傾巢而出,刺殺老五的。
心底愈發的不安。
她叫了湯陽到書房裡頭,問道:“老五這一次出去,帶了多少人?”
湯陽知道她擔心,便寬慰道:“太子妃放心,太子早有周密安排,沿途有鬼影衛的人暗中護駕,且有冷狼門的人随行,按說無礙。”
“這樣以身犯險,太......”元卿淩本想說笨拙,這方法簡直就是最差的辦法了。
湯陽知曉她的意思,道:“太子妃,這也是無奈之舉,敵人總得要走到我們的面前,才可以對抗,否則,做再多防備都是無用功的。”
元卿淩點點頭,“希望老七能撬開那些殺手的嘴巴,從中知道一二。”
湯陽搖頭,“難,剛才我與齊王說了幾句,這些人的武功在武林裡幾乎是排不上号,隻是受聘而來,也未必真是為了擄走您跟蠻兒,更像是把事情栽到安王府去。”
“栽到安王府?”元卿淩看着他,“換言之,你也認為不是安王?”
湯陽分析道:“不像是他,這個節骨眼上,太敏感了,太子剛離京,他就對你下手,且還是他親自派人請你登門去為他孩兒看病,你一旦出事,誰都會懷疑他,安王以前或許可以這樣做,但是他如今在京中就等同落水狗,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他這樣做,反而會惹禍上身,不至于。”
元卿淩也絕對不像是安王,看他今日的樣子,雖然姗姗來遲,但确實有冤枉之色。
關于他沒及時到來,其實元卿淩也知道如今安王府的情況。
安王府如今沒有多少府兵,而如今京中風雲不曾止息,所以,他多半是關門閉戶,不招惹是非,怕惹禍上身,無法自保。
或許他是知道有人刺殺,但是卻斟酌了一番該不該趕來,後見紅葉已經控制了全場,所以他才帶着人急急趕來,倒像是明哲保身的舉動。
其實也看出安王的小心翼翼來了。
和湯大人說完,元卿淩便回了後院,小虎已經回去了,守在了二寶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