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半夜被京兆府的人叫醒,他小心翼翼地披衣出去,沒有驚擾睡得很沉的元卿淩。
得知齊王遇刺,他先是命人封鎖城門,嚴密搜查。
然後帶着徐一湯陽和曹禦醫策馬直奔齊王府别院。
齊王傷勢很重,說是剩下一口氣不為過,已經有人進宮去問八皇子要紫金丹,但是人還沒回來。
袁詠意帶傷守在床邊,已經哭得眼淚都幹了,齊王像一個毫無生命的人偶,躺在了床上,清洗傷口的熱水進來,變成皿水出去。
他的呼吸,似乎是沒了,若不是扣着脈搏,都幾乎沒發現生命的迹象。
“王爺,”曹禦醫拉着他出去,神色凝重,“齊王身中八刀,手腳各三刀,小腹和兇口一刀,兇口那一刀,偏離了心髒,所以才能活到現在,但每一刀透骨,情況十分不樂觀,臣無能為力,是否應該請王妃過來?”
宇文皓聽了這話,心都沉了下去,也不猶豫了,回頭叫徐一和湯陽去送元卿淩過來,且路上務必把所有的禁軍都帶上。
發現這起刺殺的是巡城兵防營的人,他們已經立刻入宮去禀報皇上,也命人到京兆府去,所以京兆府值班的人才能迅速去告知宇文皓。
而如今,巡城兵防的人還在齊王别院裡頭守着,以防再有刺客。
宇文皓前去問話,“刺客抓到嗎?有多少人?使用什麼武器?”
“回王爺,我等去到的時候,刺客已經逃去,但可見刺客使用彎刀,馬兒是被箭射殺,随從護衛無一生還。”
“彎刀?”宇文皓揚起狂怒的眸子,想起人偶事情,老大在府裡頭圍攻他,那些江湖人士用的就是彎刀。
“沒錯,刺客應該是六七個人,所有人都是用彎刀。”巡城兵衛道。
“現場可曾撿獲武器?”宇文皓問道。
“不曾,殺手退得很快。”兵衛遲疑了一下,“王爺,卑職有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你說!”宇文皓眸色一閃,道。
兵衛壓低了聲音,道:“卑職曾與紀王府的一位教頭喝過幾次酒,今晚卑職看到一個人,背影酷似是他,但是卑職不敢肯定。”
宇文皓盯着他,“這背影有什麼特别之處嗎?”
兵衛道:“此人彎腰駝背,比較嚴重,但是他輕功很好,卑職曾見過他用過輕功。”
“駝背?”宇文皓眯起眼睛想了一下,确實,那日動手的時候,是有一個駝背的人,那人不止輕功好,下盤功夫也很好,連環腿尤其出色。
是紀王府的人?
老大這個時候動手,不是瘋掉就是急于争奪太子之位,除掉嫡子,便剩下他這個長子呼聲最高了。
但是,這動作是不是快了一些呢?
兵衛道:“王爺,這話卑職不敢告知皇上,隻能私下跟王爺您說說,畢竟卑職不能肯定,至于王爺是否告知皇上,或者需要再核實,請王爺定奪。”
宇文皓揚手讓他退下。
他看着湯陽,湯陽上前拱手,“王爺放心,卑職會找人盯着他。”
“叫笑紅塵的人盯。”宇文皓冷冷地道。
“明白。”湯陽轉身而去。
過得了片刻,帝後親自來了,帶着兩顆紫金丹。
皇後看到齊王這般,哭得撕心裂肺,連明元帝都紅了眼睛,震怒之下,命宇文皓必須搜捕刺客歸案,否則撤職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