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豐親王?他還在梅莊嗎?”
宇文皓道:“應該是在的,已經派人去請了,伯父肯定要回來。”
元卿淩點點頭,是的,晖宗帝是安豐親王的父親,父親的遺體被盜,他做兒子的肯定得回來。
宇文皓本想馬上要出去,但是腦子裡紛亂雜陳,幹脆坐下來和元卿淩說說,把思路給弄清晰。
“今日禀報之人,似乎是故意要告知我們的,所以,此人偷走太祖父的遺體,是挑釁。”
元卿淩想了想,“也可能是一場清算!”
“清算?”宇文皓眸子眯起來,銳光倏閃,“所以,寶親王的嫌疑是最大的,隻是,我本以為他會潛伏許久,沒想他自己浮出來了,他到底意欲何為啊?隻為報滿門之仇?”
“現在什麼可能都有,”元卿淩把關系捋了一下,“裕親王是晖宗帝的弟弟,那寶親王和太上皇是堂兄弟而非親兄弟,他活下來之後,放置滿門的仇恨不顧,隻一心效忠自己的堂哥,這實在也說不大過去。”
“對了,”元卿淩想起他方才的話,“你說對方是故意要告知你,晖宗帝的遺體被偷走?”
“沒錯,因為皇祖母是葬入東陵的神道,隻需要執禮之人去給晖宗帝那邊上香禀告,在享恩殿便可以了,享恩殿是設置有靈牌的,但是此人卻告知我,墓門被損毀,他壓根不需要去到墓門底下去。”
“這麼大的破綻,對方沒理由不知道啊,他布局如此精妙,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嗎?”元卿淩很是疑惑。
宇文皓面沉如鐵,“所以我才說這是挑釁,這是宣戰,他是故意為之,怕是早就準備好陰謀等着我們了。”
“但是,還是解釋不通啊,你既然說對方是提前布局的,那他是提前知道皇祖母要薨逝麼?若不是出了喪事,皇家也不會輕易去皇陵。”
她怔了怔,“莫非,太後的病也是他做的?”
她本就覺得奇怪了,太後的身體雖說年初開始就一直很差,但是不至于這麼嚴重的,偏生又查不出什麼大病惡疾來。
如今想想,若此人早就開始布局,怕太後病逝也是此人的手筆了。
宇文皓愁眉深鎖,“隻是我有一事還是不明白,要打開墓道和三重門,且是掌力摧毀,必定造出很大的聲響,為何皇陵守衛竟一無所知?而且,要偷運太祖父的遺體出去,也很難掩人耳目,因為防着盜墓賊,皇陵日夜都有人巡邏的。”
元卿淩看着他,“除非當時外頭有更大的聲響和守衛無法巡邏的時候。”
宇文皓定定地看着他,想起這六七月裡頭,連番暴雨,雷聲轟動,更有飓風吹襲,莫非是趁着那會兒來的?
如果是這樣,倒是解釋得通為何沒有驚動皇陵的守衛。
宇文皓站起來,“我先去找一趟笑紅塵,這些天我會很忙。”
“好,我知道!”元卿淩站起來,抱了他一下,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氣息,“你放心辦差事去吧。”
宇文皓額頭相抵,輕歎一口氣,“你得空多些陪伴皇祖父,皇祖母去了,他心裡其實也難受的。”
“我知道,到底是相伴了大半輩子的人。”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什麼事?”元卿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