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淚當場就落下了,“這一次又因為什麼事?”
宇文皓伸出手,叫她過來坐下,道:“這一次不光我,其他親王還有皇叔都挨打了,我們都沒犯錯,羅貴嫔的案子平了,父皇下了罪己诏,下了八十大闆,這不,我們幾個分着給領了,我算領得最少的。”
“幾個親王挨揍?”元卿淩在他身邊坐下來,眼看着這傷是處理過了的,便叫湯陽給蒙上紗布,别叫皿粘了被褥。
她又氣又心疼,這眼淚就是止不住。
“老大,二哥,老四,還有皇叔,連同我在内,五個人。”宇文皓說。
元卿淩擦了眼淚,見湯陽的動作有些粗魯,便趕忙上前幫忙,小心翼翼地扇了扇風,卻不忘問道:“五個人分八十大闆,為什麼你是二十五?怎麼算都不對,你還說你最少呢,二十五就不可能是最少的。”
宇文皓悶悶地道:“相對八十大闆來說,我算領得少了。”
在元卿淩的追問之下,這才說出被褚首輔擺了一道。
元卿淩真真是哭笑不得。
這事,也沒地方說理,不管是褚首輔還是皇上,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他們。
這虧,吃是吃,不吃也得吃了。
禁軍知道元卿淩回來,便進來叫元卿淩看一會兒就得回去,聖旨不得違抗。
元卿淩正在氣頭上,聽了這話,當下就撒潑了,“你去禀報皇上,叫他砍我的腦袋好了,我男人都被打成沒個人樣,還不許我看着守着?”
她是做夢都沒想到,她元卿淩有一天要這樣撒潑打滾。
她是直接一屁股坐在羅漢床上,放聲委屈地哭了起來。
這一哭,把禁軍吓得夠嗆,連忙就退了出去,叫了湯陽進來說,他們倆不管了,王妃愛待多久待多久。
宇文皓自打和她好了之後,沒見過她這般崩潰的模樣,一時也難受起來,想爬起來去抱着她,可雙手撐得起來,雙腿着實是不敢動,一動就是鑽心的痛。
元卿淩見他這樣,擦了眼淚走過來。
宇文皓一把拉住她的手,歎氣道:“别這樣,我看着心疼。”
元卿淩又氣憤又心酸道:“也不知道是誰心疼誰,距離上次才多少日子?這舊傷沒痊愈,新傷又來了,是不是故意沖你的?如果為那扈小姐,你就娶了吧,總好過沒日沒夜地被人惦記,我把孩子卸貨,丢會給他皇家去,我自己走。”
宇文皓把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驚痛焦灼地道:“不能胡說,我誰都不會娶,不就是皮肉之苦嗎?算什麼啊?若多打一頓能叫你回來,我還可以多挨二十五大闆呢。”
元卿淩看着他,稍稍彎下腰抱住他的頭,歎氣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一次就算是為羅家那邊受點兒委屈,下次再被打,你就得逃,咱一同逃去,便不信這天大地大,就沒咱容身之所。”
雖然這話很幼稚,但是元卿淩真覺得糟心透了。
這事趕事的,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倒是一個勁地折騰。
這一次為羅貴嫔翻案,首輔那邊說了不叫他管,本來這事想着也不會牽連到他的,沒想到太公分燒肉,一人一份,他獨大了。
這算個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