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也笑了,“那她努力點争取吧。”
“姐姐,可别太淡定了,柔勄縣主無恥得很,誰知道會出什麼歪招?叫姐夫遠離她。”
“你姐夫去了南營,過兩天會過彙州,之後直下南安。”元卿淩伸伸懶腰,“等回來已經是大半個月後了,快年下了,那時候,柔勄縣主的婚事怕是定了。”
元卿屏一怔,“什麼?過兩天去彙州?那柔勄縣主和五姑娘今日也啟程去彙州了。”
“她們去彙州做什麼?”元卿淩問道。
元卿屏坐直了身子,“我公爹不是要去軍營巡視嗎?去了南營之後就要下彙州,顧家的本家在彙州,要回去探望族中長輩,剛好一位叔祖婆過世了,二夫人回去奔喪,便帶着五姑娘一同前去。”
“你們五姑娘回去奔喪,她柔勄縣主跟着去算什麼意思?”元卿淩奇道。
“誰知道?聽說是她剛好也要去彙州探親,便帶着丫頭仆婦一同去了,我原先竟也想不起來姐夫是與我公爹一塊去軍營的,如今想想,她該不是奔着姐夫去的吧?”
元卿淩想了想,搖頭道:“不至于,她到底出身大家,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追着心儀男子,在她所活的朝代裡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在這裡,尤其是貴族家裡的小姐,講究個禮法,是斷不可能追着男人去的。
許是湊巧。
再說了,便是真追着去,老五在軍中,且去了彙州之後便要去南安,與她柔勄縣主壓根碰不上面,她也不可能去軍營找老五,女子怎可随便進入軍營呢?因此也沒必要擔心。
因此,元卿淩并未放在心上,和元卿屏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又去陪兩位奶奶說話,傍晚天黑之前回府。
麻風山那邊,還需要上去一兩回,已經陸續有人下山回家團聚了,很多人心頭都着急,盼着能回家與家人過年,所以十分積極配合治療。
麻風症的方子,也都經朝廷發布到了各州府,但是,也叮囑各地大夫,根據病人的情況酌情用藥,更叮囑了說麻風症始終是有傳染性的,治療的前期,需要隔離治療。
元卿淩是個坐不住的人,下雪上不了山,便與湯陽一同去粥棚,去福幼院探望孩子老人。
日子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過了十天,之前老五說大概半月就回來的,算了算日子,還剩下五天了。
元卿淩的月信遲了幾天,吓得她不行,她一直都是服避孕藥,但是似乎上個月不記得吃,忙昏頭了一時沒記起來。
幸虧,過了兩天來了,她如今百般希望藥箱裡頭能出幾盒帽子,不必一直吃藥。
這天其嬷嬷燙傷了,她拿點燙傷膏,打開藥箱,果不其然,真放着幾盒某牌子的套子。
其嬷嬷哀怨地看着她,“太子妃,老奴就這麼讓您讨厭麼?燙傷了您不可憐不說,還笑呢!”
元卿淩忙收斂了笑容,找出燙傷膏遞給她,依舊忍不住臉頰生輝,“心疼,我心疼着呢,來,給你吹吹!”
其嬷嬷也笑了起來,“老奴又不是哥兒們!”
元卿淩為她塗抹了燙傷膏,“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嘛,你跟喜嬷嬷都是楚王府的寶貝。”
其嬷嬷眼底微微發紅,想當初對太子妃多有得罪,但是太子妃一點都不計前嫌,對她這麼好,太子妃真是前後判若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