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看着褚首輔,這一次是真心地道:“首輔息怒,這事本王不追究了。”
畢竟都砸了一個洞,而且那麼燙的水潑過去,那細嫩的皮膚肯定是得起紅泡,起了泡,未來一兩年疤痕都不能消退,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這個懲罰也算可以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褚首輔微微點頭,“王爺見笑了。”
宇文皓道:“誰家沒幾個不肖子孫?”暗指褚家底下的人确實張狂。
褚首輔轉頭去問喜嬷嬷,“王妃情況如何?”
喜嬷嬷道:“禦醫診治過了,這幾日是得卧床休息的,但是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他揚了手,叫了一個侍女進來,侍女手裡捧着一個錦盒,他示意侍女把錦盒放在桌子上,道:“這裡有一顆藥,是專為生産婦人用的,請嬷嬷替王妃請收下,有備無患。”
喜嬷嬷走過去,打開了盒子,隻見裡頭有個玳瑁盒子,打開之後,頓時覺得清香滿屋,喜嬷嬷怔了怔,“保胎無憂丸?”
“是什麼?”宇文皓也嗅到了藥香味,問道。
喜嬷嬷解釋道:“這是大周龍太後的保胎良方,出自傅青方的十三太保,龍太後改良過,未足月胎動者,一服即安,産時艱難者,一服即下。”
她看着褚首輔,眸色複雜,“這藥極為難尋。”
褚首輔道:“當日皇後懷孕時,正好我到大周去,太後聽說皇後有孕,特送了我幾顆,如今僅餘一顆,悉數送給王妃,希望世子平安出生。”
宇文皓不知道真假,看嬷嬷一臉感動的樣子,按說這是良藥了。
先不說給不給元卿淩服用,這份心意還是得謝過的。
他站起來拱手,“本王謝過首輔。”
褚首輔看着他,道:“略表心意。”
褚首輔站起來,看着喜嬷嬷,“老夫先告辭,嬷嬷能否相送?”
喜嬷嬷放下盒子,垂下了頭,“是,大人請。”
褚首輔對宇文皓拱了一下手,雙手很自然地背在了後頭,走了出去。
喜嬷嬷跟随相送,兩人似乎說了一些話,宇文皓聽不清楚,但是,喜嬷嬷卻笑了。
等喜嬷嬷回來,宇文皓問道:“這藥嬷嬷能肯定是大周龍太後所煉制的保胎什麼無憂藥?”
嬷嬷微笑道:“錯不了,當日皇後生齊王的時候難産,太上皇當時命我到産房裡幫忙,我便親眼看到過這藥,還是我研開了喂皇後服下的,這藥的味道我一聞就記得了。”
宇文皓聞了一下,隻覺得這顆藥清香無比,清香之中,夾着藥香的味道,叫人一聞就心曠神怡,煩悶盡散。
“這藥是褚首輔給的,還是先不要給王妃服下。”宇文皓對褚首輔的人品有所保留。
喜嬷嬷道:“王爺,王妃如今動了胎氣,服用無憂丸是最好的,一丸便可保胎兒穩固。”
宇文皓沒有喜嬷嬷這麼有信心,道:“先不服,放着吧,同時,你對外說說,說褚首輔給王妃送了安胎藥。”
喜嬷嬷道:“好,知道了。”
宇文皓拿起一粒無憂丸,放在鼻子下方聞了一下,精神爽利啊。
他傳了湯陽進來,道:“你見識廣博,你來看看着是不是大周龍太後産的無憂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