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咱可以占,但不能給個人的承諾。”魏王笑着道。
澤蘭撲哧一聲笑了,“伯父,您真精明。”
“那是,國事是國事,私事是私事,不能混淆。”
澤蘭道:“我今晚也在章台住下吧,明日你們陪我一道進宮去。”
“好,放心,伯父陪你去。”安王說。
澤蘭起身福身告退,帶着周姑娘和冷鳴予出去了。
翌日入宮,兩位親王陪同一道去,到了宮裡,森公公請他們到了禦書房去。
景天似乎一晚上沒睡覺,臉色有些憔悴,但是看到澤蘭,眼底還是發光的。
知道今日有合作的事談,安王和魏王都放下了偏見,看着景天望澤蘭的模樣,心裡都有些感觸的。
他們也年輕過,也淪陷進一段愛情裡,知道心裡若真有那個人,會願意為她做很多幼稚甚至可怕的事。
想想景天做的,其實不就是努力去争取他所喜歡的人嗎?
籌謀是大了點,但年少輕狂,可以理解。
景天走下來親自給兩位親王緻歉,“朕昨晚想了一宿,覺得昨天的安排,為難了兩位親王,還請恕罪!”
魏王忙起身還禮,“皇上不必這麼介懷,昨晚的事,我們都能理解,最重要的是,咱兩國以後會頻繁來往,這點小事别放在心上就好。”
景天颌首,“王爺說得對,以後我們還會頻繁往來的。”
他說着,瞧了澤蘭一眼,澤蘭還在看那份計劃書,感覺到灼然的視線,她擡起頭,眸光相碰間,她笑了笑,白淨的面容竟是浮起了一絲绯紅。
兩國對于開采礦産的事都有意向,條件也很利好若都城,所以很快就簽下了共同開發的協議。
景天叫人備下了膳食,要請他們吃飯。
用過膳食之後,澤蘭說想到處去走走,景天想要陪同,但澤蘭說讓森公公帶路就行。
景天隻得讓森公公好生伺候着,别怠慢了公主。
一句公主,讓安王和魏王略放了心。
等澤蘭帶着周姑娘和冷鳴予走了之後,安王把寶冊遞回去給景天,“這寶冊,皇上收回吧,你們的事,等澤蘭長大了再說。”
景天卻一改方才的謙恭,把手摁在了寶冊上,道:“不,寶冊朕不會收回,朕沒有放棄澤蘭,朕一定會娶到她為妻。”
“你......不是說等澤蘭長大了再說嗎?澤蘭也沒同意。”安王急了。
景天俊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本來這寶冊就不是給澤蘭的,隻是想讓兩位收下以宣告天下,朕知道要娶澤蘭,比朕所想的要困難許多,兩位已經接過寶冊,那麼往後朕需要兩位幫忙的時候,還請兩位在嶽父面前代為美言,咱們,可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
“你這小滑頭!”安王氣得很,竟不顧對方是一國之君的身份,“你這是算計。”
景天搖頭,“朕不會算計澤蘭,隻是想盡力解決娶澤蘭的困難,隻要嶽父嶽母那邊同意了,朕就會努力去争取澤蘭的喜歡,等她長大。”
“你這還不叫算計?”安王氣結。
景天認真地道:“若真算計澤蘭,那麼這寶冊就一定是給澤蘭,朕有辦法讓她收下,但是朕沒有這麼做,朕讓她有選擇的權利,但既然當着外使的面宣布了這件事情,那朕就會說到做到,澤蘭若不嫁朕,朕的後位便永遠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