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聽了這話,不禁笑了,“女人當中,像你這樣看得開的,也真沒幾個人。”
紀王妃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道:“都是逼出來的,誰不想有夫婿寵愛着好好過日子?可如果沒有,那就不能強求,我自己半輩子過去了,什麼沒享受過?如今一心都是為了孩子,能為她做的,我都做了,她好,我就放心了。”
已經為人母親的元卿淩,對這句話是很贊同的。
“對了,”賢妃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看着她道:“你可知道?賢妃在宮裡頭鬧了一場,鬧得挺嚴重的。”
“鬧什麼?”元卿淩說起賢妃,就會想起在産房裡聽到的那些話,心裡不由得一寒。
紀王妃道:“還能鬧什麼?鬧位分啊,如今老五是太子了,按說她就應該是皇貴妃,但是父皇遲遲沒下這位分,她就不高興,沒敢鬧父皇,就到太後跟前哭,昨天太後實在是不耐煩了,斥責了她,她一時氣上來就頂撞了太後,剛好那扈妃來跟太後請安,見太後被她氣得都快要暈過去,扈妃就說了她幾句,她竟然打了扈妃一巴掌,殊不知,扈妃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場就回敬過去,直接打得她摔倒在地上,掉了一顆牙齒,如今說話都漏風。”
元卿淩聞言,甚覺無語,“那最後怎麼收場的?”
紀王妃笑了起來,“能怎麼收場?賢妃是個欺善怕惡的,以為扈妃剛入宮好欺負,見扈妃兇起來那麼吓人,她也不敢怎麼樣,隻能是在太後面前再哭訴了一頓,這事就了了。”
元卿淩搖搖頭,道:“後宮諸位娘娘雖然各懷心思,但是這些年也相處和平,估計還沒出過嫔妃互相打耳光的事情吧?父皇知道了不知道怎麼想呢?”
紀王妃别過頭去,靜靜地道:“不知道呢。”
紀王妃心裡頭是能猜測都出幾分的,父皇如今寵扈妃,憎恨賢妃在産房外鬧的事情,肯定不會偏幫賢妃。
當然了,也未必會幫扈妃,因為一旦偏幫了扈妃,那可就是為扈妃樹敵了。
不過這些事情,不是她們關心的,就當聽趣話那般,聽了就算了。
靜候那邊,還真去找了宇文皓。
宇文皓最近都得去國子監那邊跟冷靜言學習治國之道,這個是明元帝嚴令下來要他去的,他暫時不擔任任何的職務,隻一心學好治國之道。
靜候知道這個事情,就去國子監那邊堵着宇文皓。
這天宇文皓剛從國子監裡走出來,他就上去了。
宇文皓把他帶上了馬車,瞧着他面容畏縮但是眼神堅定的模樣,便知道有所求了,道:“有什麼事直說。”
靜候本來鼓足了勇氣來的,但是看到宇文皓這副沉冷威儀的模樣,到了唇邊的話,生生咽下去了,沒敢說出來。
宇文皓不催促他,任由他自己嗫嚅了半響,才迸出一句話來,“太子殿下,我就是想問問,能不能幫我謀個差事?”
宇文皓就知道是為這事來的,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本王聽說城門那邊還缺個守城小将,你如果願意去,本王就為你奔走奔走。”
靜候肩膀慢慢地垮下來,心裡有氣不敢撒,悻悻地道:“那不勞殿下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