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回去之後,剛好四爺也在,她便把太上皇和首輔逍遙公的決定告知了他們。
宇文皓聽完,搖頭,“不行,戰事一旦開始,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他們三個上戰場,咱們北唐又不是沒有武将,我和老三都可以挂帥,老四......就算不讓他領兵,但上戰場還是可以的,且南疆已經有好消息傳來,老九也可以回來,如今朝中的武将雖說不若前些年了,可還不至于要他們三人挂帥出征的地步。”
四爺難得地苦笑了一聲,“北漠人怎麼都沒想到吧?以為這邊以懸賞令挾制住了太子,卻沒想還有老的在宮中能折騰一下,撇開别的不說,就他們仨若是挂帥出征,那軍中士氣定必大振,北漠人聽得,怕也要肝顫的,太上皇這一招,可真是把北漠給打懵了。”
宇文皓白了他一眼,“你還跟着起哄?”
四爺道:“我隻是就事論事,這些年太上皇給人的印象,病,老,殘,就是任誰想也不可能會上戰場的,北漠都把他當腐朽的老人了,哪裡想過有一天他還能披甲上陣呢?若是安豐親王夫婦也上戰場,那可不得了。”
宇文皓道:“不管怎麼說,我不能讓皇祖父上戰場。”
“别被面子耽誤。”
“這怎麼和面子有關了?他是我祖父,我怎麼能讓他去冒險?四爺你願意讓自己的親人去遇險嗎?”宇文皓問得很沖。
四爺慈愛地看着元卿淩,“自然願意,你看我徒兒......我管她去死!”
元卿淩聽了這話,差點吐皿,“那公主呢?你還是拿公主說事。”
四爺神定氣閑地道:“她是我妻子,不是我的親人。”
“妻子怎麼就不是親人?”
“妻子是妻子,親人是親人,妻子是獨一無二的,親人可以有一大群。”
元卿淩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今天不說了,你回吧!”宇文皓說。
四爺卻不動彈,“不回,今晚在這裡用膳,今晚公主沒在家。”
“哪去了?”
四爺道:“昨日得了個琉璃瓶,巴巴送宮裡給老丈人去了。”
他說着,若有所思地道:“或許打完仗,我們也該考慮生孩子了,免得她終日無事,隻惦記娘家。”
宇文皓瞪着他,終于是忍不住問道:“你們到底圓房了嗎?”
四爺擡起眸子看他,薄唇輕啟,“關你屁事!”
宇文皓跟他說話可真費勁,娶個媳婦回去就當擺設,讓她守着活寡,想想也是氣人得很。
四爺留在府中吃了晚膳,才披着夜色回去了。
宇文皓心急火燎的,翌日就入宮去了,太上皇是早知道他要來的,和首輔逍遙公一起擺下了茶桌。
且見他來了之後,命人去請明元帝過來,在明元帝來之前,他們仨不許宇文皓說一句話。
宇文皓着急得幹瞪眼,但一開口就被人打斷話,沒辦法說得下去。
倒是看到殿前擺下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三把劍,除了三把劍之外,還有一個香爐焚着香,宇文皓嘀咕,怎地?劍還得拜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