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往外走,沒好氣地道:“說什麼呢?别拐彎抹角,有話就說。”
宇文皓追了上去,低低地道:“沒說什麼,就是有時候你得依順我點兒,例如晚上的時候,不能總是以各種借口推搪。”
“我沒用各種借口,我是直接拒絕了。”元卿淩毫不留情地道。
宇文皓嚴厲地問道:“那你覺得自己做得對嗎?”
元卿淩刹住身子,回頭看着他,“腦子裡别總是想着那點事好嗎?”
“求而不得,怎麼會不想呢?”宇文皓嚴厲的神色消失,十分委屈地道。
“你這還算求而不得嗎?哪裡有像你這樣的?一整晚你不睡人家不要睡嗎?”元卿淩氣道。
宇文皓不服氣地問:“你怎麼知道就沒像我這樣的?你又沒躲在人家床底下偷聽,年輕人嘛,你以為像父皇那樣的老年人嗎?”
元卿淩聽了這句話,腦子裡頓時浮現出多寶來,嘴角抽搐了一下,“閉嘴!”
宇文皓牽着她的手,“好,咱不說了,對了,都安排好了,明天就送你父親離京。”
“好!”元卿淩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可算是要送走這個人了,“他自己走還是帶着誰去?”
“你母親堅持要跟着去,周小妾不願意去,以留在京中伺候老夫人為由,怕去窮鄉僻壤受苦吧!”
元卿淩沉默,黃氏是一個夫婿至上的女人,父母和兒子都及不上男人重要,哪怕這個男人是垃圾,她也是要千方百計地追着。
元卿屏出嫁之前來過,說黃氏知道了靜候在外頭和好多夫人的事情,黃氏不僅不生氣,還說他這是被逼的,他這是吃苦和受委屈了。
所以,她沒有埋怨靜候一句,反而腦補了許多借口來為他開脫。
最後,把靜候定性為受害人,那些女人都是歹徒,強迫了她的丈夫。
所以黃氏要跟着靜候走,元卿淩一點都不意外,黃氏和周氏鬥了一輩子,周氏這一次自動放棄,她大概覺得自己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吧?
傻女人,就讓她自醉一陣子吧,等離了京城,怕是有她苦頭吃的。
不過,黃氏大概也不會覺得委屈,有些人就把為男人吃苦視作甘之如饴。
宇文皓道:“你明天要不要回去陪一下祖母?你父親走了,她大概也是會傷感的。”
“好!”元卿淩點點頭,再不争氣,到底是自己的兒子,現在淪落到要外逃異鄉,祖母心裡肯定是難受的。
她看着宇文皓,覺得他的心思越來與細膩了,都知道顧及别人感受了。
褚首輔在喜嬷嬷屋中逗留了半個時辰之後出來和宇文皓和元卿淩說話,他臉色十分凝重,道:“如今她的情緒暫時是安撫了下來,問了她是否記得接觸過發病的惡疾病患,她想了許久,才想到大概是在五個月之前,與阿四一同上街,扶過一名倒地的婦人,看到那婦人手背上長着毒瘡,事後她因忙碌去買東西,并未及時洗手,或許就是那一次感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