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也亂了心,“曼兒,要不,冷家就不考慮了?”
顧康曼哪裡願意?一顆芳心都系在了冷靜言的身上,就算往日故作高傲地說如何如何,可她心裡卻執意要嫁冷靜言了,她哭着道:“母親,若他與那賤女人斷了來往,我也不計較,你叫哥哥去敲打敲打。”
褚明陽一聽,忙就道:“你可千萬不能讓顧司去打聽,顧司和太子親近,他知道了必定會告知太子,太子怎能受辱?定會找冷大人算賬,冷大人到時候名譽掃地不說,還有可能丢了性命。”
二夫人聽得如此複雜,心裡便再覺得可惜,也非良人了,但女兒執拗要嫁,眼下也隻能先安撫着。
褚明陽離開顧家,憂心忡忡地回了家中去。
殊不知剛進家門,就看到宇文君陰郁地坐在正廳裡頭,而那奴婢與小厮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臉上都腫起了老高,看樣子是挨了一頓打。
她心頭一怵,故作不知揚起笑臉,“今日怎地那麼早回來?”
宇文君盯着她,“說,我的銀票是不是你拿了去?”
褚明陽怔了,“什麼銀票?我怎麼會拿你的銀票?”
宇文君一拍桌子,跳腳起來暴怒道:“本王的一萬兩銀票都沒了,門沒有撬開,是家賊拿的,到底是誰拿走?若不招的話本王馬上報官。”
聽得說要報官,褚明陽臉色就變了,讪笑着進去,“不着急報官,既然沒有撬門,那定就是家賊幹的,讓我來審問審問他們。”
宇文君陰恻恻地看着她,“你來審問?”
褚明陽怕極了他這樣的眼神,覺得周身不自在,“怎麼?你懷疑我嗎?”
宇文君一手拽了她過去,往她懷裡一掏,便把鑰匙給掏了出來,宇文君倒吸一口涼氣,冷冽地道:“還真是你。”
褚明陽見他狂怒,馬上就往外走,但她哪裡得躲過宇文君的巴掌,他掄起就朝她的腦袋揮過去,打得她直接撲倒在地上,随即拳腳相加,打得褚明陽幾乎沒昏死過去。
打得她無法動彈,才搜了她的全身,已經沒有銀票,他執着她的頭發,又是一巴掌揮了過去,“賤人,說,本王的銀子去哪裡了?”
褚明陽嘴角出皿,哭着道:“我不知道,不是我拿的,鑰匙是我從地上撿的,不是我拿。”
“還不承認?”宇文君面容扭曲,一巴掌又揮下去,打得褚明陽昏頭轉向,褚明陽掙紮了幾下,一手拿起地上闆凳,朝他的頭砸過去。
宇文君不妨她還能還手,沒躲過去,闆凳砸下來頓時頭破皿流,昏在地上。
褚明陽大口地喘着氣,見奴婢與小厮上去為宇文君止皿,她忙就回屋收拾東西,但東西拿在了手裡,她卻不知道何去何從,這樣口鼻青腫地回去,祖父肯定問的,而且,她早已經衆叛親離,祖父最終還是會把她送回來。
想起都是孫全武害得她這樣,滿心憤怒,丢了東西便往外跑去找孫全武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