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王妃聽她這樣說,這一口氣又咽下去了,淡淡地道:“罷了,我的命在你的手中捏着,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哪裡敢反抗?”
元卿淩難得溫柔地道:“大嫂這樣想,我很高興,可見大嫂是個識時務的人,合作愉快!”
紀王妃臭着臉不說話,但是明顯厭惡在眼底褪減了一些。
她憎恨元卿淩高高在上的姿态,但是,她就算不是真心的示弱,原來也是十分受用的。
紀王妃走了之後,元卿淩讓徐一出去走一圈,在茶樓酒館裡坐坐,徐一回來之後氣呼呼地道:“屬下跟人幹了幾仗。”
元卿淩問道:“怎麼回事?叫你出去打聽你還打架去了?”
徐一怒道:“那些人嘴巴吃大糞了,臭不可當,您是沒在場聽到,若聽到,估計您也的發瘋打人。”
元卿淩皺起眉頭,“真說得那麼難聽嗎?”
“可不是?”徐一噴了一口氣,“他們說嬷嬷當年是使盡了心機,其目的就是要爬上褚首輔的床,說她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甚至和當年宮中的許多禁軍都有......有那啥關系,淫亂宮闱,更有禁軍因為她而被處死,她則仗着太上皇對她的信任撇得一幹二淨,那被處死的禁軍名字都被說了出來,叫什麼方宇。”
“方宇?”元卿淩生氣地道:“還名字都有了,真是編造無底線。”
徐一正欲再說,一擡頭,卻見阿四在門口使勁擺手。
徐一一怔,連忙走出去,卻見喜嬷嬷轉身離去,她扶着回廊的欄杆,走得很慢。
徐一回頭看着元卿淩,有些無措地道:“喜嬷嬷聽到了。”
元卿淩暗叫不好,急忙追了過去,攔住了喜嬷嬷。
喜嬷嬷露出了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王妃放心,流言蜚語,傷不了老奴。”
元卿淩看着她慢慢地走,那背影落寞傷心,真叫人心酸。
這事,元卿淩晚上跟宇文皓說了起來。
宇文皓皺起眉頭,“褚家的人說的?不要命了啊?”
“怎麼說?”元卿淩一怔,問道。
“褚首輔聽了這些話,不氣瘋才怪,”他随即聳肩,“不過,褚首輔不會聽到這些話的。”
“為什麼不會聽到?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說。”元卿淩道。
“所以你以為褚首輔每天都有時間走在大街小巷?這關于他的流言蜚語,底下的人肯定會過濾了不給他知道,否則褚家的人哪裡敢往外放這風聲?這完全就是沖着喜嬷嬷來的,這流言半點都傷不了褚首輔,而褚首輔也不會知道。”宇文皓道。
元卿淩生氣地道:“還真是,如果現在他不知道,以後更不會知道,流言傳了一陣子就平息了,之後提起,也無從追查,我倒是叫紀王妃查了個明白,打算到褚家那邊去讨個公道,可嬷嬷說不想鬧,今天嬷嬷聽到徐一跟我說的話,我都能看到她的心在滴皿,可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這事我安慰也無用。”
宇文皓想了想,道:“你倒不是去褚家那邊鬧的,隻需要把這事說給褚首輔聽,褚首輔自然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