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王府的守衛是十分缜密的,此人能無聲無息地把兵輿圖放到密室裡頭,也不是等閑之人。”紀王妃道。
“你可有懷疑的人?”宇文皓問道。
紀王妃緩緩地搖頭,“沒有,實在一時也想不出來到底會是誰,知道密室的人本來就不多,且他身邊的人我素來都是防備的,今晚的局我布下是肯定會瞞着他們。”
湯陽整理了一下,道:“此人要知道您今晚的舉動,又要能出入密室不為人注意,可想在紀王府裡頭有一定的權力,至少出入書房乃至在您的身邊走動都不會引人懷疑。”
紀王妃想了想,“實在沒有這樣的人。”
她頓了頓,“但是之前褚明陽有安排人到我身邊來,被我識破之後,我也沒有趕走,隻是将計就計地留在了屋中,我近身事宜,一概不是她負責的,隻是有時候傳些假消息給她,她便會去禀報褚明陽,會不會是她?”
湯陽不大了解褚明陽,隻是想起她的所作所為,道:“她隻怕勾結不了什麼人,而且,此人魯莽得很,未必是她。”
元卿淩搖頭,“不,你說她魯莽,那是看錯了她,褚明陽其實很歹毒有心計的,所謂的魯莽跋扈隻是表面,若論起心計來,她是一點都不輸給褚明翠,你們可以問問蠻兒。”
想當初褚明陽幹下的樁樁件件,就不是省油的燈。而且褚明陽是打心底裡看不起褚明翠這個姐姐的,認為她的手段太低。
紀王妃點點頭,“沒錯,她平日裡頭在紀王府胡攪蠻纏,與我作對,是因為她知道玩心計玩不過我,就幹脆撒潑打滾與我為難,這樣與我撕破了臉,我倒是不好明着收拾她,說她有心計,也是事實。”
“還有......”宇文皓眸子眯起,“她雖然是紀王府側妃,但是她是褚家的人,真出了事,褚家能保得住她。”
紀王妃白着一張臉,“她日前為難孟悅,曾被我關在暗室裡頭,出來之後便回了娘家,所以如果紀王府要被問罪,褚家還是很有把握可以保住她的。”
大家心頭都有些振奮,因為此人潛伏得實在是太深了,如果褚明陽與他勾結,能确定到這一點,那就等同撕開了一絲絲的裂縫。
宇文皓道:“大嫂,此事我先壓着,明日響午才入宮禀報父皇,你回去調查一下,看褚明陽安插在你身邊的人是否有出去過,如果有,那估計就是得了消息去通知褚明陽,基本可以斷定褚明陽與那人勾結了。”
紀王妃嗯了一聲,看着宇文皓,艱澀地問道:“可有辦法為他洗清偷盜兵輿圖的罪名?”
紀王妃也是無奈得很,謀害夫婿,是為世不容的,她引來京兆府的人,把他的魑魅魍魉公布天下,按照皇上對他的寵愛,命是可以保住的。
但是,兵輿圖在裡頭,那可就不是他腦袋這麼簡單。
想到自己的一時大意,有可能讓紀王府滿府傾覆,她就怄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