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見她似乎不明白似的,又添了一句,“世間萬物,離不開道法。”
元卿淩哦了一聲,贊賞道:“褚老您真是學識淵博!”
“蒙的!”逍遙公用手扇着風,問元卿淩,“又請脈了?昨天你祖母才來過。”
“量皿壓,檢測皿糖,刺手指!”元卿淩道。
無上皇一聽說刺手指就要往裡跑,他前陣子被檢查出皿糖偏高,隔幾天就要刺手指,十指痛歸心知道不知道?
元卿淩不怕他跑,跑不了,她神定氣閑地走進去,放下藥箱,褚老以身作則,先過來量皿壓,等他和逍遙公都完事了,兩人一起擒獲無上皇過來摁在椅子上,掰着他的手指伸過去給元卿淩,逍遙公說:“狠狠紮!”
元卿淩自然舍不得狠狠紮,動作還是十分輕柔的,無上皇卻氣得要死,瞪了逍遙公一記大白眼。
皿壓,皿糖,都略有偏高,但問題不大,藥不用吃,需要定時檢測。
做完這些指定功夫之後,元卿淩才提了狼門署的事,褚老聽得是正事,立馬就答應了,叫人去請四爺過來。
對于這種明搶行為,四爺早已經習慣了。
他曾經跟冷狼門的人說:“我這一輩子,得到的甚多,但是全不及公主珍貴,若叫我拿所有去換公主,我也願意,包括冷狼門。”
這一句話,聽得冷狼門裡所有人激動得淚流滿面,然後圍起來把四爺揍了一頓,四爺艱難掙紮出去,氣若遊絲地說了一聲,“但不包括雪狼!”
揍得更慘,差點小命都當場交代過去了。
所以,如今面對老五的再一次掠奪,他隻當等閑,應下了,但有一點,那就是他往後需要用到冷狼門的時候,朝廷不能諸多借口阻攔。
無上皇道:“這還不簡單嗎?你還依舊任門主一職。”
“......”四爺想了想,“事實上,我如今已經擔任發展部策劃一職。”
“能者多勞,一個人若隻能做一份工作,那是無能,人人都該有幾份工作才對。”無上皇不容反駁地道。
四爺沉默了一下,看着元卿淩,“以後皇上如果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不必透過旁人。”
他那邊好歹還能留點餘地,有時候還能讨價還價。
元卿淩也很同情師父,點頭道:“好,下次我讓他直接跟你說。”
四爺又沉默了一下,“算了,收回剛才那句話,别要有下次。”
元卿淩是真心疼師父,覺得朝廷辜負他太多了。
所以一路送他出去的時候,想安慰幾句,或者保證幾句,四爺聽了之後,卻站住了腳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真覺得我心疼?”
“任何人都會心疼,畢竟,這真是算搶劫了。”元卿淩心虛地道。
四爺問道:“那你們夫妻為北唐付出多少了?我師父和安豐親王為北唐付出多少了?三大巨頭為北唐付出多少了?戰場上的戰士們為北唐付出多少了?他們說過一句嗎?”
元卿淩啞口無言。
“所以,傻徒兒,這沒什麼心疼的,也沒什麼值得惋惜遺憾,若真有,也該為自己不能付出而遺憾。”
元卿淩很感動,但事實上,确實就有很多人默默地為北唐付出,不計回報。
“師父,你真好!”元卿淩淚盈于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