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褚明陽是要面子的人,若出去走訪好友,身邊肯定得帶着侍女,怎會自己一人出去?
侍女搖頭,“奴婢不知。”
宇文君想起最近晚上回來,她雖也是愛答不理的樣子,但心情似乎是比往日好多了,置辦了些新衣裳,總愛塗脂抹粉。
他心裡頓生疑窦。
褚明陽是有前科的,這個女人好高骛遠,虛榮又貪圖享受,總希望能再入上流階層,雖然經過之前的事不大敢埋怨,可她那張死人臉還是能看出來不滿意來。
莫非又與男人厮混上了?
顧二夫人實在是心急得很了,想起褚明陽說那借錢的掌櫃是他介紹的,便忍不住道:“大皇子,雖然這事不該問你,可找不到陽兒,也隻能先給你說說,陽兒欠下我的銀子,前些天就說三五天内還上的,這都過去好些天了,她那邊也沒個信兒,能否勞煩你代為問問那位掌櫃,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把銀子還上?”
“什麼銀子?”宇文君眯起眼睛問道。
顧二夫人聞言,驚愕地瞪大眼睛,“銀子的事你不知道嗎?她拿了我幾十萬兩出去放貸收利錢,那放貸的人說還是大皇子你介紹的,是江南的富商,叫孫掌櫃。”
“幾十萬兩?”宇文君驚得猛地跳起。
“是啊,三十萬兩啊!”顧二夫人聲音微變,“這事你不知道嗎?那位孫掌櫃,你也不認識?”
宇文君沒想到褚明陽還背着他幹這種事,幾十萬兩拿出去放貸,一個月能賺多少利錢?這賤人,竟還敢瞞着他發大财。
“孫掌櫃我自然認識!”宇文君知道褚明陽是故意瞞着他,是不想分給他銀子,但如今他知道了,這銀子就得平分,“放貸的事情我也知道,隻是不知道是夫人的銀子。”
“不止我的,還有其他的,我聽說都有幾百萬兩,那大皇子知道就好,能否問孫掌櫃先要回來我的那份?我這急用呢。”顧二夫人道。
宇文君聽得這話都快罵娘了,這賤人,還真是有手段,幾百萬兩的給弄來了,若不是拿去放貸,自己拿去幹大買賣,早就發了。
宇文君想着既然有幾百萬兩放在外頭放着,也不在乎顧二夫人三十萬兩,便道:“行,你若真要拿回去,我與孫掌櫃說一聲就是,借銀子的事情,本就是你情我願。”
顧二夫人沒想到這麼順利,當下大喜,連忙道謝,态度比方才更恭敬了些。
宇文君看着這些高門夫人在他面前低眉順眼,感覺又回到了往日,不由得狂了幾分,揚手道:“行了,回頭取了銀子叫人到你府中招呼一聲,是你自己過來取還是我命人送去都不礙。”
“我派人來取,不敢勞煩大皇子的。”顧二夫人看在銀錢的份上,可不敢輕慢他。
宇文君很滿意她的态度,邀請吃茶,顧二夫人借故府中有事,沒逗留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