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料到,徐穗的電話,對她來說會有這麼大的沖擊,他一直以為她不在乎的,就像她不在乎他,不在乎他們的孩子一樣。
可為什麼,看到她紅着眼眶,沖着他控訴的時候,他的心髒會這麼難過呢?
他深吸一口氣,拿着衣服離開了房間。
......
晚餐時,駱華生才回到家裡,隻是在家裡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趙冰月。
她人去哪裡了?
“堂哥你找誰?”駱歡喜看到他在他們的院子裡裡外外來了幾回,不知道在找什麼。
駱華生收起臉上的焦急,表情淡漠道:“看到你堂嫂沒有?”
駱歡喜搖搖頭:“她整天神出鬼沒的,不是在公司,就是一個人窩在房間裡,有時候還不跟我們一起吃飯,誰知道她哪裡。”
“......”駱華生的臉色不太好看,拿起手機給趙冰月打電話,結果打不通。
他回到房間裡,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她到底去哪裡了?電話也不接,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
駱華生到底還是坐不住,拿了車鑰匙就開車出去找她。
他才離開不久,另一輛黑色的賓利也開了出去。
......
夜晚的天空很黑,也很靜。
趙冰月在浴室裡洗好澡後,出來駱華生人已經不在。
可能是去找徐穗了吧,天大地大,誰能有徐穗大?
趙冰月自嘲自己是個霸占茅坑的人,害得他們真心相愛的人隻能遙遙相望,相愛不相得。
這要寫成一本童話故事,她可能就是那可惡的巫婆了吧。
那個家,讓她窒息,所以在駱華生離開沒多久,她也跟着出門了。
她想出去透透氣,不然她無法保證自己不會死在那間屋子裡。
一個人在外面走了很長時間,沒有目的,也沒有方向,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哪裡,看到越來越黑的天,她卻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不想回去,那個地方,對她來說就是地獄。
她甯願一直在這黑夜裡走向去,走到天荒地老。
直到肚子咕咕地響起,一股強烈的餓感席卷而來,雙腿也逐漸無力,她才想起自已這一天都沒吃東西。
好餓啊。
她舉目四望,想看看哪裡有吃的地方,
她走得夠偏,已經遠離了繁華的市中心,周圍的建築都顯得矮小且陳舊。
吃的小店不少,趙冰月随便走進一家,裡面的人很多,特别的熱鬧。
點了一份吃的,她安靜地打量着在場的客人。
跟她一樣,大家都在打量她,畢竟穿着一身名牌,幹幹淨淨在這裡吃東西的不多。
這裡的客人,像是剛從工地下班,大家身上都有很足的味道,臉上全是油漬,應該是忙碌了一天,累得隻好在這裡吃飯。
趙冰月在Y城上學的時候,也遇見過不少這樣的人,她沒有覺得突兀,掃了一眼,就安靜地等着自己的飯菜,眼裡也沒有絲毫嫌棄的意思。
“小姑娘,你在這裡上班吧?”見她沒有任何拒人于千裡之外,旁邊一位大嬸主動跟她搭起了話。
趙冰月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問她問題,她抿着唇搖搖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