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月臉上的笑帶着諷刺的意味,冰涼又傷人,“如果我沒有懷着這個孩子,我的死活,是不是就跟駱先生無關?徐家要怎麼對付我,駱先生也不會多過問一句?”
駱華生被她問得哽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知道趙冰月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時至今日,她還不相信,徐穗的兒子跟他沒有任何關系這一事實。
她心裡有氣,說了什麼氣話,他都可以理解,他隻能按捺住自己心裡的急躁,神情認真道:“冰月,我隻在乎你,孩子是你和我的結晶,有它的存在,你如果遇到危險,你的生命會受到更大的威脅......”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是她,孩子對他來說也很重要,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們兩個人的啊,是與她皿肉相連的存在,她和孩子,都是他最大的軟肋。
“我隻是不希望你會遇到危險。”駱華生的後頭滾動了一圈,眼神誠摯地看着她。
趙冰月轉開視線,聲音還是不鹹不淡:“謝謝駱先生的關心。”
回頭看向小結幾人:“我們走吧。”
趙冰月帶着小結三人離開,南斯容在經過駱華生身邊時,臉上幸災樂禍的笑簡直不要太明顯。
駱華生看着逐漸離他遠去的趙冰月,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徐穗搞出這樣一出戲,目的再明顯不過,她真的以為,以她的能力,當真能把他們耍得團團轉麼?
......
趙冰月還是帶着南斯容他們回到了駱家,她既然已經回來,就沒有因為徐穗跌入湖中,就離開駱家的道理,那樣豈不是顯得她很心虛。
她什麼都沒做,殺了徐穗的那條狗,也不過是因為那條狗攻擊她,威脅到了她的生命安全,她不得已而為之。
但徐家人想要往她頭上潑髒水,說她把徐穗推進湖裡,她堅決不同意!
趙冰月回到家裡,天色徹底黑了下來,随便應付了幾口飯,趙冰月就回樓上睡覺了。
她這一覺睡得很沉,駱華生回家的時候,看到躺在床上,睡顔恬靜的她,整顆心都被揉碎了一樣。
坐在床邊靜靜地看了她許久,他才起身去洗澡,再回到床上,恨不得将她摟進懷中,揉進皿骨,每一分每一刻都不要跟他分開。
夜色靜谧,熟睡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清晨,太陽沒有出來,外面霧氣很重,把整個大地都籠罩在煙霧之中,薄薄的霧氣透過窗,将溫暖的房間暈染得更加的溫馨私密。
趙冰月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駱華生的懷中,他的手臂環着她的腰,身體緊緊地貼着她的背,兩人嚴絲合縫的感覺,像極了一對深愛彼此的戀人。
但他們不是。
趙冰月輕輕拿開了駱華生的手,小小的動作,就把男人驚醒了過來,他下意識地要将趙冰月撈回去,趙冰月剛皺了皺眉,駱華生就睜開了眼睛,沒有再阻止她起床的動作。
“醒了?時間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駱華生聲音朦胧沙啞,帶着一股剛剛睡醒的缱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