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用了‘太太’兩個字。
伊甯詫異的回頭看向唐枭,心跳忽然加速。
張媽臉上卻笑了起來,立即去撿起地上的絲巾就下樓去交代人做事。
書房裡,一時又隻剩下唐枭和伊甯兩個人。
伊甯看着唐枭那邊,一言不發。
“怎麼,沒什麼想說的?”唐枭忽然問。
伊甯撇開頭,想說的?
這個時候讓她說些什麼,感謝他終于給她名分,讓傭人叫她太太嗎?
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她與他又沒有結婚領證,他今天能讓傭人叫她太太,明天就能讓傭人叫别人太太。
伊甯不為所動,唐枭便狀似自說自話的道:“我但凡對她有那麼一丁點興趣,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接近得了我?”
伊甯微愣,似乎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了。
他是在說,他和蘇維君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塊絲巾也是蘇維君故意或者無意落在這裡的。
心裡的感覺,就像冬日的冰雪初融,陽光普照,漸漸回暖。
她轉過身去,嘴角明明上揚,口中的話卻還是那樣别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就算了。”唐枭起身,來到她身後抱着她就親了下來。
伊甯:“......做什麼?”
“看不出來?”唐枭挑眉,又吻了下去。
去而複返的張媽這次沒有敲門,推開門就看到少爺和太太兩人擁抱在一起,交頸厮磨,吓得連忙退了出去。
蘇維君的車沒開離曲靜莊園多遠,就被迫停了下來。
前面是一輛黑色邁巴赫,蘇維君沒認錯的話,應該是唐枭的車。
唐枭?
蘇維君将車停下,心情一下子明媚了起來。
沒有下車,她坐在車裡,打算在唐枭過來之前給自己整理好儀容。
然而等看到下車的人不是唐枭,而是唐枭的一個手下,她整理頭發的手停頓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僵住。
“咚咚咚。”車窗被敲響。
蘇維君皺了皺眉,最後打下車窗,臉上露出寡淡的笑:“什麼事?”
“蘇秘書,這是少爺讓我們給你送過來的,少爺特别交代了,還希望蘇秘書下次能保管好自己的物品,不要随意丢棄垃圾。”
唐枭的手下恭敬的将蘇維君遺落在唐枭書房裡的絲巾還給她,蘇維君盯着那塊絲巾,眼神一點點變冷了下來。
垃圾?
唐枭真這麼說的?
“給我!”蘇維君一把奪過唐枭手下手裡的絲巾,二話不說一踩油門将車子開飛了出去,将唐枭的手下遠遠的甩在後面。
垃圾?
唐枭居然說她的東西是垃圾!
蘇維君握緊方向盤的手用力得發白,一時走神,車子撞到了前面的車,‘嘭’地一聲,車子停了下來,蘇維君的臉也慘白一片。
過了好一會兒,前面車子的人下了車,來到她這邊敲車窗:“喂,我說你怎麼回事,不會開車就别開,你這怎麼開車的!”
“你下來,你看看把我們的車撞的,你今天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就别想走!”
“說什麼廢話,趕緊打電話報警,這樣的馬路殺手在路上,誰還敢開車出門啊!”
蘇維君聽着耳邊嘈雜的聲音,腦海裡卻隻有唐枭看到她遺落在他書房的絲巾時,那副厭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