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想要跟我分開是嗎?”傅司朝的眼中越發的惱怒了起來,他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這樣低聲下氣過,“陸艾希,适可而止,不要再得寸進尺了。”
她當初喜歡他的時候,就該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如今嫁給了他,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在知道他與她想象中的不一樣時,她說離開就要離開,憑什麼?
就因為她心裡對姜乃馨的愧疚,所以就活該犧牲他的婚姻嗎?就因為姜乃馨的傷是因為趙普也間接是因為他,所以她要選擇跟他分開,這樣才能給她的朋友一個合理的交代嗎?
可他明明沒有傷害過她的朋友,她這樣對他是不是太不公平?
他的怒火一下子竄到了頭頂,雙手緊緊的按住了她的肩膀:“不管怎麼樣,我還是那句話,既然姜乃馨的傷回不去,你給我下藥的事同樣回不去,你既然敢做,就應該做好承受跟我在一起一輩子的準備,你逃離不了。”
他低下了頭,幾乎是發狠地吻住了她的唇,陸艾希感覺到他的牙齒在撕咬她,很用力,卻又能把握住分寸沒有弄傷她。
陸艾希瞪大了眼睛,她試圖去推開他,男人的身體卻仿佛銅牆鐵壁一般,怎麼也推不開。
陸艾希隻好舉着拳頭錘打着他的兇口,男人的身上還有傷,傷口驟疼,他也松開了她。
陸艾希趁機從他的懷裡逃了出來,一邊路瞪着他,一邊往門外走:“傅司朝,我們完了,我要回陸家,我們之間沒必要再走下去了!”
他每次都是這樣,陸艾希受夠了,她再也不想待在這個家裡,更不想再面對他。
這裡的一切都讓她感到窒息,她再不離開這裡,早晚得憋死在這裡。
傅司朝捂着兇口看着她的背影離開,蒼白的臉色有些發狠,握緊的拳頭狠狠的打在牆上,他看着女孩的腳步匆匆忙忙,生怕他會追上去再次将她攔下來一樣。
打在牆上的手鮮皿淋漓,他卻像是感受不到一樣,周身的氣息冷到了極緻。
張嫂在一旁看着,吓得膽戰心驚,不敢再湊上前,生怕自己被殃及了池魚。
可是看到傅司朝的手流了那麼多的皿,還有他身上的傷口,張嫂想了想,還是試探着上前,小心翼翼的道:“先生,你的手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太太她......她已經走了。”
傅司朝的整張臉都陰沉着,眼眸陰郁的厲害,讓人不敢再接近他半分。
張嫂見他不說話,便試着開口道:“太太她其實隻是有一點小任性,但女孩子都是這個樣子的嘛,先生多花些耐心哄哄她就沒事了,其實她也很不容易。”
張嫂說了半天,見他還是沒有半點反應,她輕輕歎了一口氣:“我去給你拿藥箱來吧。”
等張嫂離開,傅司朝才看着空蕩蕩的大門,心裡的痛比傷口還要難受。
所以現在不管他說什麼,在她的眼裡,他就是那樣一個卑鄙無恥的人渣,所有人都能被他利用,都能成為他手中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