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周萊踢到摔在地上的全過程,男人雖然沒有擡頭去看,卻也全程在場關注。
聽到她可憐巴巴的哭腔,男人心頭劃過一絲劇痛,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霍昔追上去抓住了他的手,埋怨的控訴道:“陸笙,周萊有多讨厭你看到了,霍欣榮每天跟她在一起,她們姐妹一條心,你覺得霍欣榮會比她好到哪裡去?”
男人頓住腳步,側頭,深邃的冷眸凝視着她:“霍昔,欣榮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我能接受她,就說明我能容忍她那些任性。可是你呢?你這麼強勢,連周萊都不放在眼裡,為什麼在我面前硬要裝作忍氣吞聲的樣子被打得那麼慘?”
霍昔怔怔望着男人,原來他都知道,可他當時還是選擇冷眼旁觀。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眉目間隐有冷漠的譏諷:“怎麼,你是特意打聽到我會出現在這裡,特意示弱好讓我心疼?霍昔,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告訴我,你是從誰那裡打聽到的,又是通過誰進入這裡面的?沒有我,你的手段還真是無孔不入!”
霍昔呼吸收緊了起來,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
陸笙的目光盯着她看了幾秒,最後松開了她的手,大步離開。
他無法再多看她一眼,女孩微紅的眼眶,耷拉着的可憐模樣,還有她低低的哭泣聲,都讓他感覺窒息。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帶她離開。
霍昔望着男人離開的高大背影,站在原地沒有再糾纏他,她垂下眼睑,控制住眼淚不往下掉,磕破的膝蓋還隐隐發痛,卻沒有心痛的得萬分之一。
周圍有人經過,望着她獨自伫立格格不入的她,像是被全世界抛棄了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昔才吸了吸鼻子,擡起頭來,往門外走去。
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裡面有幾個未接電話,是常總監打過來的。
可能是一直沒有人接聽,常總監改成短信,霍昔看了眼,時常總監問她有沒有事,如果看到信息早點回家休息。
霍昔邊走路邊給常總監回短信,出了大堂,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她想去打車,然後回家,接過才往站台那邊走,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飛快的停在了她的腳邊,攔住了她的去路。
陸笙将車從地下停車場開出來後,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停在對面的路邊,目光透過車窗,看着緩緩從大樓裡走出來的,失魂落魄的女孩。
她在裡面做什麼,現在才出來?
男人擰緊了眉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方向盤上敲擊,直到那輛騷包的藍色蘭博基尼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肖西時從車裡走了下來,手裡還捧着一束顔色鮮豔的火紅玫瑰,送到站在原地,神情呆呆的霍昔面前。
“你第一天上班,這是給你的獎勵。”肖西時嘴角的笑還沒有蕩開,就被霍昔眼眶裡的微紅吓得收起了笑,“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将玫瑰塞進霍昔手裡,上前,手指捧着她還沒有完全消腫的臉:“是誰欺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