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瑟心下抽痛的愈發激,明明是薄涼的天氣,可她那光潔的額頭上,卻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和傅靳言這樣的男人攀談,談判。
無疑是與虎謀皮,怎麼可能會不緊張,焦灼。
唐錦瑟嘴角再度揚起明豔的弧度,轉過身,故作漫不經心的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溫水,駕輕熟路,看似淡然,實則手心裡冷汗涔涔。
“傅少放心,我唐錦瑟有自知之明,隻求能嫁進傅家,至于其他的,我從不敢奢望......”
唐錦瑟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又給傅靳言倒了杯。
“傅少......”
男人直接一揮手,玻璃杯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唐錦瑟扯唇,并不惱怒,而是彎腰俯身,拾綴起了散落在她腳下的玻璃渣子。
隻是她的手才剛觸碰到一個碎渣,就感覺一股淩厲的冷風朝自己襲來,下一秒,她的整個身體便騰空而起。
猝不及防下被劃傷的手指上,絲絲的皿腥味從傷口處湧出,裹挾着點點的殷紅之色。
但此刻的傅靳言卻看不到這些,因為他滿腦子充斥着,隻有唐錦瑟那句‘從不敢奢望’!
她就那麼不願,懷上他傅靳言的孩子嗎?
“唐錦瑟,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别怪我......”傅靳言說着,便大掌一揮,把一旁餐桌上的茶具都掀翻在地,在滿地的乒乓聲下,唐錦瑟整個人被壓在長桌上。
“傅少,我可不可以把你這番舉動理解為,你是答應娶我了?”
顧不得自己衣衫領口的淩亂,顧不得男人抿唇擦拭皿迹的陰沉模樣,唐錦瑟強撐着身體上傳來的不适,笑得明媚,但臉上卻沒有一絲皿色。
其實她的腸胃炎并沒有好。
腹部還隐約刺痛着,腦袋也有些發昏。
唐氏集團和哥哥的事情,一直壓在她的心頭,讓她日夜憂慮,喘不過氣,放不下心......促使她忘了,她也是個需要被人妥帖照顧的病人。
但隻要今天她能從傅靳言的口中得到一個準信,或許今晚,她可以放任自己去睡一個好覺了。
唐錦瑟不知道的是,她這番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就如同迷藥一般!
“想要我娶你,可以。”
為免這裡不好施展拳腳,傅靳言再次抱起桌上的女人,轉而往寬敞的卧室大步走去。
“但要看你今天來此的誠意夠不夠了。”
......
唐錦瑟聞言,那想要推拒的手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中,她的目光中透着幾分掙紮與空洞,随後便閉上了雙眼,任由一滴晶瑩從她的眼角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