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成綠色......
這是在告訴他,他出軌給她戴了綠帽子?
陸笙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二字來形容了,眼神越發陰沉的道:“我說過,我昨晚去欣榮那裡,并沒有與她發生過什麼,我隻是給她說了一個故事!”
這算哪門子的出軌,她又在吃哪門子的醋?
同樣的話,他昨晚已經說過一遍,霍昔一點都不想聽。
她自嘲的笑了笑,眉眼盡是冷淡:“陸少急什麼呀,我也沒說陸少出軌了,陸少跟霍欣榮青梅竹馬情真意切,真要算起來,我才是你們之間的第三者,你不必向我解釋什麼。”
“既然不需要解釋,又要把頭發染成綠色?”明明已經吃醋,還裝作不以為意,呵。
“頭發染成綠色,又跟出軌和戴綠帽子有什麼關系?”霍昔不答反問,鑽字眼空子她最會。
陸笙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不過是在問她肖西時的事,怎麼就扯到霍欣榮和染綠頭發上來了?
“不過陸少還真是深情,大半夜的跑去私會情人不做點幹柴烈火的事,而是在給對方說故事,還真是感天動地,連我都忍不住為你們那偉大的愛情流淚了呢!”
霍昔話鋒一轉,話中不乏譏諷和嘲弄。
陸笙微微挑了挑眉:“霍昔,你是在吃醋?”
“我沒病,不需要吃醋。”霍昔臉色微僵。
陸笙的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眸中微光輕閃:“沒有吃醋,還這麼介意我跟霍欣榮?”
霍昔頓時覺得好笑:“陸少恐怕忘了我和她的關系,我們是天生的敵人,即便沒有你,我也會介意她的存在。”
這個解釋,倒是說得過去。
陸笙嘴角卻依舊嘲弄的勾了起來,語氣肯定的道:“霍昔,你就是吃醋了。”
霍昔揮開了他的手,站起身來坐到床上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随你怎麼說好了。”
陸笙低笑,目光沉沉的望着面色灰白的女孩,吃完東西後,她的臉色看上去,總算順眼了些。
他起身走了過去,跟着坐在了女孩的身邊,手剛要摟過去,霍昔站了起來,又回到剛才的位置。
就是不想挨着他。
陸笙眼神一暗,再次走到霍昔身邊坐下,這一次,他沒給她離開的機會,牢牢的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聲音低啞的靠在她的肩上問她:“昨晚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躲到床下去?”
床底下的空間極其狹窄,也就隻有她這麼瘦的身體才能鑽進去,她還在下面待了那麼長時間。
如果不是肖西時和許靜雯及時發現,她會發生什麼事情,誰都無法預料。
想到最先察覺她躲在床底下的人,竟然是肖西時,陸笙的眼底便掠過一道暗芒。
為什麼躲到床底下?
霍昔輕輕抿了抿嘴唇,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好像跟他說過她在國外那幾年過的什麼日子。
而昨晚的一切,無疑是将她那幾年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恐懼,一下子揭開放了出來,耳邊是不停的拍門聲,嘶喊聲,如同魔音一樣,甩也甩不掉。
霍昔的眼中漸漸浮起恐懼,沒有多少皿色的小臉,一下子更加慘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