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白被帶走,周圍也總算清淨了下來,旁邊還有幾個沒有眼力勁的人還在圍觀,陸笙指了指自家醫院的牌子淡聲道:“這是我開的醫院。”
聽出他話中深意的已經白着臉離開了,誰想得罪醫院的負責人,是以後不想來這兒治病了嗎?
還有幾個沒聽出弦外之音的人也被拉走了,以至于剛才發生的一幕,吳白的控訴和宣揚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等人走光了,霍昔的臉色也暗淡了下來,陸笙盯着她情緒的變化,上前将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身體突然懸空,霍昔隻詫異了一秒,面色很快恢複沒有表情的樣子,雙手自然的摟住男人的脖子,任他抱着自己往醫院走。
現在反抗還有什麼意義?
回到她的病房,陸笙就開始檢查她的傷勢,吳白那巴掌打得很猛,當時他沒來得及阻止,眼睜睜看着那巴掌落在霍昔的臉上,他的心也跟着顫抖了起來。
那錐心刺骨的疼痛,遠比将他的肉身炸成粉碎還要痛苦百倍。
好在她的臉沒有打傷,身上的舊傷也沒有裂開的意思,陸笙松了口氣,語氣低沉飽含關切的問她:“怎麼樣,還有哪裡不好受?”
霍昔的表情呆呆的,自從回到這間病房,她就又開始走神了,連陸笙在說什麼都沒聽到。
陸笙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眼神晦澀的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雙手從側面将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直到此刻霍昔才有一點反應,擡眸看了他一眼,但這一眼也足夠了。
陸笙下巴摩挲着她的頭頂,聲音淡啞的道:“以後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看到别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打你,我後悔沒當場弄死她。”
吳白選擇在這個時間點沖出來,也是考慮陸笙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動她,若是普通人就算了,她是吳家的千金,陸笙暫時還不能動吳家。
雖然吳家最近被他整得焦頭爛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懂。
如是沒有軟肋,他動了就動了,吳家傾盡全力頂多也隻能跟他搞成兩敗俱傷,不能那她怎麼樣。
但霍昔是他的軟肋,在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他不想讓她卷進那些戰争中。
霍昔安靜的垂着眼眸,那些道理她不是不懂,她隻是不想再去較真,不想去理會了而已。
病房的門在這時被推開,拐杖戳在地上的聲音伴随着沉重的腳步聲走了進來,陸笙聞聲皺着眉往門外看了過去。
“你進來不會敲門嗎?”陸笙如今對陸長盛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好像那人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路人。
陸長盛的動作一頓,握着拐杖的手杵在了原地,面色僵硬難看的咬牙切齒道:“我是來找你的,你讓她回避一下!”
陸長盛頤指氣使的模樣還是那樣的令人厭惡,霸道又不講理的好像全天下都是他的地盤,不管對方是誰隻要他認定了此地就沒有其他人的容身之處。
陸笙皺緊了眉頭,以前他從不覺得自己的父親有什麼問題,自從他開始對霍昔動手,他就變得越發的不可理喻。